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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若是有時間的話。”張太平說道。
將幾人送走了之後張太平一個人返回院子裡面,見到範茗正一個人坐在屋簷下託著腮幫子看著遠處的山色愣愣出神,不過眼睛並沒有焦點,顯然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張太平走到跟前她都沒有發現。
聽到聲音,範茗回過神來,不過卻是看了他幾秒鐘之後就將頭沉了下去,不做聲。
“這次進山有點危險,所以就沒有叫你,怎麼,還在生氣?”張太平以為她在為進山看老虎而沒有帶上自己而生氣。
“不是的”範茗依然低著頭。
張太平感覺她情緒有點不對勁,在她身邊坐下來問道:“那是發生了什麼事請,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大哥,大哥給你收拾去。”
範茗抬起頭來看著張太平不說話,忽然眼睛之中就溢位了淚水。
張太平輕輕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行姨走了。”範茗又低下了頭。
“就為這事呀?”張太平笑著說道“她有事出去一段時間,過兩天就會回來的,以前不經常這樣嗎?”
“這次不一樣的。”
“哦?有什麼不一樣?”
範茗仰起頭來擦了擦有些梨花帶雨的臉頰說道:“行姨說是給我在大學裡面報了個名,過兩天會有人來接我去上學。”
“這是好事情呀,你以前不能接觸人,沒有上過學,現在已經好了,到大學裡面去經歷一下也是好事呀,有什麼好傷心的。”張太平玩笑著說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丫丫都已經好久沒有哭鼻子了。”
範茗並沒有被調其情緒,反而將頭深深地埋在雙膝之間,眼中的淚水也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來得更厲害了。晶瑩剔透的淚珠子滴落在石板上濺起淚花,顯得很傷心。
先前張太平並沒有想別的事情,但是看範茗現在的表現明顯不單單是因為這件事,問道:“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
範茗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了張太平一樣,不過眼神有些奇怪,表達出來的感情也有些複雜,讓人猜不明白。
“到底生了什麼事請,你說出來,說不定大哥能幫上忙。”張太平心裡又不好的預感。
又是十幾秒鐘的沉默,不過終於說出來了:“前天中午,我看到行姨在後院的水池旁邊乾嘔。”
“乾嘔”張太平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裡卻是波濤洶湧。蓋因為這代表的意思就連十幾歲小孩子都能明白的。
範茗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第二天早上行姨就離開了,只留下一張紙條。”說著擦了擦淚水,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紙遞過來。
張太平壓下心中的翻騰,看了看紙條。上面的內容不多,說是自己有事需要離開一段很長的時間,並且給範茗安排了大學,讓她去上大學。
看完之後張太平就那處電話翻出行如水的號碼撥了過去,不過卻顯示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行如水不是那種行事狠毒為了自己的目的不顧別人的人,張太平大致能猜出來她心中所想,無非就是不忍心傷害一直善良大度的蔡雅芝,或許還有感於她自己所扮演的不光彩的角色,心裡有負罪感也未可知。
收起電話走到院子邊緣點燃一根菸,透過繚繞的煙霧望著下面在夕陽的斜暉下顯得安逸異常的村子,心裡面猶豫不決到底是不是去將行如水找回來。
不找回來的話顯得有些不男人,找回來的話便勢必會傷害到蔡雅芝。或許蔡雅芝會繼續將聰明藏起來,當成什麼事請都不發生一樣依然期盼著肚子裡的孩子降生,但是張太平不難想象到時候自己看到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