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她是看在眼裡的,明明是想要說什麼,卻又臨時改了。心中也能感覺到張太平有事瞞著自己。
一個沒有心計的女人不等於就是笨,她自有自己的一套處世方法,張太平不說,也就不問,先守好自己的本分,到貨後了他自然就會告訴自己。
窩在張太平的懷裡,額頭頂著他的下巴,短短的鬍渣蹭在光潔的面板上非但不感疼痛,反而癢癢的很是舒服,擺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安靜地進入夢鄉。
簡單點就好,本來生活已經很美好了,何必又要多出來那麼些個無謂的心機。
這樣的氛圍能使人心快速安靜下來,張太平現在美人在懷卻是沒有一點做壞事的想法,只想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守候。身體極容易放鬆,不一會兒就也進入夢鄉。
這一夜張太平睡得很是深沉,第二天他起床的時候,蔡雅芝已經不見了。
開啟屋門,一股冷空氣驟然襲來,讓人精神為之一爽,頓感清醒了許多。
地上已經成為溼的了,就像是誰人在地上潑了一層油,看上去光滑但不顯泥濘,卻是偷偷地下了一夜的雨。春雨貴如油,從來都只是在夜間偷偷吝嗇地飄灑一些,很少有像現在這樣早上了還在下著的。
迷迷細雨像一根根透明的絲線從天上連線到地上。風在空中吹蕩,有的絲線幻成了朦朦的雨霧,遮擋了人想要探尋遠方的視線,增添了一份朦朧一份神秘。
張太平隨意披著一件外衣,也不打傘,行走在濛濛的雨色裡。
站在池邊上,扛著細雨飄零在池面上濺起淺淺的琦漣,巴掌大小也傳不了多遠。昨天放在裡面的小魚兒經過昨天晚上一晚,今天明顯精神了許多,即使由於下雨降溫了也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反而是在池邊上用頭頂著水面泛起一圈圈的小波紋,更顯精神活躍。看不出來一點昨天才放養到裡面的樣子。
村裡人不想城裡人那麼嬌氣,這樣的小雨人們更喜歡不撐傘不戴帽,就這樣任由涼絲絲的細絲纏繞在身上。
村長就是如此揹著雙手從雨霧中而來,這已經是他每天裡的必修課了,無論颳風還是下雨他總是十年如一日地每天早晨在村子裡面轉上個一圈,巡視著村子裡面的角角落落,彷彿一輩子都看不夠似的,十年風雨無阻,十年不曾間斷!
張太平打招呼道:“老叔又在巡視村子了?”
老村長答非所張太平明白他喜從何來。俗語說如雪兆豐年,但也不是說來年沒有一點雨水都可以是個豐年;春雨貴如油,也不是無的放矢。春天正是萬物復甦樹木發芽的時機,一場春雨能讓蘊藏整個冬天的生機釋放出來,她是生機爆發的導火索,是萬物復甦的催化劑。今年這場春雨來的早就意味著溫度相應的回升快一點,一場秋雨一場寒,反過來一場春雨一場暖。許多農作物也就可以藉助這場雨進地了,種的早也就相應的長得旺盛寫,時間也就充分些,只要後來不是特別的旱天,就會是豐收。
“確實早,看來今年是個好年呀。”張太平隨聲附和了一聲。
村長理了理頭上髮梢的水霧說道:“只是這突然一降溫度,你池塘裡面昨天才放進去的魚苗會不會有事?”
“沒事,你看,它們在裡面正歡實著呢。”張太平指了指池面說道。
村長一輩子都是在與天地打交道,沒有過水生養殖的經驗,不曉得到底怎麼樣才算是好的,點了點頭說道:“叔也不懂這些,你自己估摸著,不明白了就趕緊去請教隔壁村裡的韓老頭,不要自己硬撐著,到時候將魚養死了。”
老村長嘴裡的韓老頭就是王八斤的媳婦韓翠花嫁過來的村子裡一個養魚的,老頭子守著個半畝地大小的魚塘樣了半輩子魚了,就算不懂技術幾十年也總結出經驗了。張太平想起來小時候還和一夥人去偷過他的魚,被他養的黃狗著實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