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枕頭上,收起有些發麻的胳膊穿衣起床。
清早上天氣很冷,但是人們都起得很早。年關臨近,不管是之前是否懶散,這幾天總會變得勤快。
張太平好些天都沒有練過拳了,全身都有些僵硬的感覺,起了個清早來到池塘邊上,不過葉靈比他起床還早,已經扎完了半個小時的馬步在哪裡用鐵木製作的一把木刀練習著刀法。
鐵木質量不小,一柄木刀的重量和鐵刀的質量差不了多少,初學者用鐵木製成的木刀來練習刀法是最合適的了,不但可以練習臂力又不虞會傷了自己。
張太平先是打了一套家傳的太極拳法活動了一下身子,而後就是一套剛猛雄渾的八極拳法。這種拳法最重氣勢,發拳之時伴隨著發自丹田的喝喊之聲,當真有一種虎咆之感。
兩遍拳法打下來全身上下都熱了起來,停下來稍稍靜氣凝神調整了一下心態,然後取出長刀。
刀悄然無聲地出鞘,閉著眼的眼睛豁然睜開來,刀光便如同流水一般在身邊升起,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射著粼粼的光華,站遠了看上去很是華麗。
一般來說越是華麗的刀法威力其實都不怎麼樣,其實不然。張太平這套刀法華麗的不是多餘且華而不實的招式,而是在陽光照射之下的表象,內裡刀的軌跡要想從外面看到卻是有些難度。
而且他的刀法不僅僅閃爍著讓人眯眼的光華,還帶著讓人全身發冷的凜冽寒氣。已經做完早課停下來在近前觀看的葉靈便承受不了這種讓人窒息的威勢和讓人絕望的殺氣,退到了十幾米開外才感覺好了起來。
不過她臉上不但沒有什麼沮喪,而是帶著激動興奮緊緊地盯著張太平的身影。
到了最後,張太平忽然輕喝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那種驟然爆發出來的沉悶聲響卻震得十幾米外的葉靈耳膜發麻。只見張太平隨著輕喝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單刀自下而上以快到人的眼睛無法捕捉的速度倒掛而上朝著身旁桂樹劃去。
不過,刀身並沒有劃在樹身上,而是從樹前兩寸的地方擦過。
這是張武夫那本刀譜之中所記載的殺招之一,精要便是出其不意與快到極致的速度。張太平做完了這一招之後便收刀停了下來。
葉靈走過來眼睛閃亮地看著張太平問道:“師傅,我可不可以學習這套刀法?”
張太平將刀鞘撿起來還刀入鞘後說道:“自然可以學習,我也只會這一套刀法,既然讓你練到教給你的自然就是這一套刀法。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得等你再打幾年的基礎功夫以及再長大一點身體素質跟上來之後才能學習這套刀法。”
葉靈點了點頭說道:“靈兒一定會打好基礎的。”
“循序漸進就好,太過了不但無益反而對身體又損傷,容易留下暗傷。這個度你要自己把握好。”
“嗯。”葉靈狠狠點了點頭,有仰起頭來閃著漂亮的眼睛問道“我也可以達到師傅的那種程度嗎?”
張太平說道:“這個說不上來,同一套刀法同一柄刀在不同的人手中發揮出來的威力就不相同,主要還要看個人的身體素質和天賦。不過你有練刀的天賦,只要能打好基礎勤加練習,未來的成就不會小。能超越師傅也說不定。”
他前半部分是實話,最後一句就純屬鼓勵了。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葉靈想要青出於藍勝於藍雖不能說比登天還難,但希望實在不大。
葉靈重重地點了點頭,心裡面滿是希望,她沒有想過超過師傅,只要能比師父弱一點點就好了。
老爺子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池塘邊上,說道:“你剛才的刀法凌厲有餘,但是缺乏沉穩。”
張太平剛才所演練的知識刀譜上面的前半部分,也就是張武夫前半生的時候所用的刀法,確實凌厲到了極致,完全就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