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看見牛郎織女在天上相會!”瞥見她碩大的笑容,楊廷悠就知道他找對話題了,女人都愛這套。
“時間真的過得好快哦。”夏染喟道。“我還記得去年這個時候,我才在家裡和姐妹們一起啃瓜果,結綵樓,忙著擺香案,沒想到一眨眼一年又過。”她突然想起過去羽夢館那些日子,總覺得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離她好遠,遠得不像她的真實經歷。
“可不是嗎。”他也和她有同樣感觸,想當初綁她來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現在已經是一個陷入情網的成熟女子。想來他還真罪孽呀,當初若抗令該有多好。
“對了!以前你在家的時候,家裡可有什麼乞巧活動,要不要說出來聽聽?”他假裝有興趣的猛找話題,也好轉移她憂傷的情緒。
“當然有了。”她感激他的努力。“以前在家的時候,我們姐妹四人——不,是三個人,總愛對月穿針,或是投巧芽看巧影,看誰的手藝厲害。”秋繪往往是缺席的那一個,因為她只愛畫畫,對乞巧這類幼稚活動沒興趣。
“這樣啊。”楊廷悠抓抓頭。“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沒有什麼我可以玩的遊戲。”女孩子家的遊戲還真無聊哪,光穿針孵豆芽能有什麼樂趣。
“誰說的,你可以幫我捉喜子啊!”她抗議。
“捉喜子幹麼?”楊廷悠覺得莫名其妙,喜子是蜘蛛的一種,長得小小的,她沒事要他捉蟲子做啥?
“結網嘍。”她答。“這也是乞巧活動之一,我們習慣在七夕的晚上一人捉一隻喜子放在小盒裡,到了第二天再開啟看誰的喜子網結得密或疏,誰的喜子結得最圓,結得最圓最密的那隻喜子,就是勝利者。”說到這兒,她嘴角上忍不住綻放出笑意,對於羽夢館的思念,一下子全湧上來。
“那麼通常誰是勝利者?”楊廷悠相當好奇。
“大姐,她是京城裡最好的織工。”提到這個。她不免洩氣,彷彿又回到那段樣樣不如人的日子。
“別垂頭喪氣了,我跟你比。”他自告奮勇,提起她的精神。
“你大姐是京城最好的織工、你當然比不上她。可我不是,我是個連針都不會拿的大老粗,你跟我比,鐵定不吃虧,如何?”
“好,就跟你比。”夏染開心極了,難得有人肯陪她玩女孩子家的遊戲。
“那咱們趕緊抓喜子吧,天曉得這鬼地方有沒有這玩意兒。”楊廷悠二話不說蹲下來就開始找,正式宣告遊戲開始。
於是,夏染也趕緊蹲下來一起加入找喜子的行列,兩個人一會兒跑東,一會兒跑西,找得好不熱鬧。
正當他們找得熱烈的當頭,夏染突然尖叫。
“楊大哥,你的腳下有一隻!”沒想到這地方真有喜子。
楊廷悠被她這麼一叫,猛然縮腳,瞠大眼睛猛瞧。“在哪兒,我怎麼都沒看見?”
“在你的腳下啦!”可憐的喜子,一定被踩死了。
“胡說八道,哪來的喜子?”他仍是一頭霧水,根本看不到蜘蛛的影子。
“誰胡說八道了?你走開,我來捉!”害怕他們好不容易才找著的喜子就這麼一命嗚呼,夏染索性跳過去撲在地上,試圖阻止楊廷悠踩死他們遊戲中的主角。
只不過沒想到,她的見義勇為不但教不到喜子,反而還害楊廷悠跌了個狗吃屎,吃了一鼻子灰。
“我的祖奶奶,你別這麼粗魯行不行?”楊廷悠被她撞得頭暈眼花,可夏染卻依然尖叫。
“在那裡!你差點壓到它了,快起來!”她撞也就算了,還踢他。
“哪兒?到底在哪兒?”他發誓再也不過什麼見鬼的乞巧節,他都快被踢成太監了。
“就在這裡,就在這裡嘛!”她像撲蝶似地猛撲逃得飛快的小蜘蛛,已然昏厥的楊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