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4頁)

掉了五分之二的胃……”如此沒頭沒腦的話紀小鄢心下霎時既悸然且瞭然神色卻不動,車後座上該時滿滿堆著大大小小的購物袋,紀小鄢扭身將手裡幾隻新添的放在座椅下,刻意不看沈一一,只凝神聽她期期艾艾更小聲音道,“後來,我看過一些這方面的書,書上說抑鬱症只能控制但不可能根治……而我答應過我媽媽再也不讓她難過了……所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很害怕,怕自己待著又胡思亂想,怕再讓我媽媽難過……”說時眼裡淚光一閃而過,有愧疚,有歉意,更多的是無助與恓惶。

紀小鄢這才回身望住她,“我母親曾經說,‘不快樂’是我們與生俱來的隱疾,‘不難過’是我們一生的命題,從生到死我們耗盡所有努力與智慧也不過是力求打敗這個隱疾、解答這個命題,無論國王還是乞兒莫不如是……何況連我弟弟家四歲的小侄女見到我都要說:新出的限量版芭比她沒搜全令她很難過——你可見過誰永遠快樂不難過?”碧色眼眸漾起一抹笑,紀小鄢的語氣既輕鬆且無謂,“所以嚴格說來每個人都有抑鬱症,我們要關心的也不是病情輕重而是面對的態度是否積極。”輕輕拍拍她手紀小鄢如誇讚小貓小狗,“像你這樣就很好、就很積極。”

沈一一呆掉,怎麼在她是天大的事於他而言直如玩笑?是她太在意還是原本沒什麼?紀小鄢深望她一眼,笑意不減輕聲問,“還想去哪?儘管吩咐。”不待沈一一答他已發動車子,餘光裡她又似頭小幼獸在悄悄打量他,半晌道,“書上說那是精神病的一種……”神情固然有猶豫,更多的是豁出一切的狠決與無畏——原本短處自己揭,要比被他人揭來得有尊嚴一些。而她的自信亦早已被摧毀得,連隱瞞都不能夠。

紀小鄢依舊微笑,“在西方有種說法:精神所遇到的矛盾是惟一的現實,而矛盾又是必然性的存在,只要我們活著,矛盾就會與我們同在,一如日升日又沉,花開後凋謝。”瞟一眼沈一一,小丫頭果然聽得頭頂起霧,一雙黑眼睛卻極清湛,似天地初蒙萬物盛開時分,一切都新嶄嶄沒有汙濁與腐敗,紀小鄢遂又笑得眉綻半朵桃花,握檔杆的手撫一撫她膝頭,儘管不過是初識,竟不使人感到狎暱,沈一一因而並未躲閃,只看住他聽他道,“嗯,換言之,所謂精神病的另一重意義,不過是因為我們不可避免地要遭遇生之困擾。”

“真的假的啊?”沈一一疑惑。人與人間的信任說來很簡單,一如一個人若是喜歡另一個人亦不需太多理由,這話她雖是以疑問句式出口,實則卻已然決定相信、相信他所道。

紀小鄢朗聲大笑,這是相識以來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朗聲大笑,這亦是他多年來少有的朗聲大笑,大笑中他目視前方的碧色眼眸似霞光映湖閃一星好璀璨光芒,湖光山色間且盈滿細碎幽香的花瓣,“一一,”同他的大笑一樣這亦是相識以來他首度喚她的名字,輕悄兩個平聲音節劃過齒舌,如聖經裡所言的眾水之聲那麼柔暖且寧定,他就用這種聲音同她講,“一個人若存心要令自己快樂,並不是很難的事,只要懂得放下記憶與執念。”

……

無從留意時間已過去多久,紀小鄢就這樣望著酣睡一如嬰兒的沈一一,心裡許久未曾有的恬謐令他不由想起雅歌裡所唱:“不要驚動、不要叫醒我所愛的,等她自己情願……”;偶爾亦瞥一眼後視鏡,後視鏡裡那一角星璨銀依舊停駐,遙遙似在與他沉默對峙——“他到底想怎樣呢?”電話裡殷朵兒問,“他到底想怎樣呢,鄢表哥?”

是在與沈一一吃第二餐飯時,紀小鄢接到殷朵兒電話,說她帶著裴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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