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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了他們的本真面目。大擺手們便是失常的變態的“這一個”。從性格邏輯上看,他又是完整的和諧的,其矛盾豐瞻的人性,鮮活的人物形象豐富了文學的人物畫廊。

正是他們常態的、變態的獨立人格、自由精神,情仇恩怨,敢作敢為的英雄氣概,或可療救我們麻木的,雖有新時代潮流鼓盪覺醒,但仍嫌遲慢的靈魂。

他們身上流宕的原始野性的生命強力,是中國民族最強悍的力量。對文學而言,只有從一個民族所經歷過的戰爭,才能真正窺見到這個民族的精神脊髓。

戰爭將人性抑或獸性,美抑或醜,善抑或惡都推向極致,只有在生死攸關的時刻,我們才能真正認識自己和他人,才能真正體會生命的意義和價值,才能真正感悟蒼茫的歷史感。

浸漫於村莊的血是活躍的,那是民族靈魂的召喚。

祭奠的也應該是能復活的。

真正意義上的戰爭文學正在悄然誕生……

序不成序,論不成論,失當之評,離題之論,方家哂之可也。

汪兆騫

二OO六年十月十一日 北京

第一章 襲擊(1)

得知日本人到了龍江的那天早晨,陰風怒嚎,太陽猶如杏色透明蛋黃輕飄飄地懸掛在六九山的上空,村莊在將近傍晚的暮色裡,鋪著一層無垠的寂靜。爺爺在院子獨自一人來回轉悠,冷峭的寒風肆無忌憚地翻動他的衣襟,激靈靈地,他打了幾個冷戰,剛好把一袋煙抽完,就聽見院外枝頭上有一群麻雀在齊聲哀叫。

幾個夥計在我爹帶領下,直奔西廂房,滿地的腳步踢碎了日光,光怪陸離的影子穿行在迴廊裡。急匆匆的腳步讓我感到納悶,我支楞起耳朵聽著他們的腳步聲,目光也就被他們腳上的烏拉鞋引到了那房門口,我想知道我爹他們一夥要幹啥?

不知什麼時候,奶奶從正房裡出來,她已經站在我身後,狠命地揪住我耳朵,我的耳朵一陣酸熱,一陣灼痛。我感到鑽心入骨般的疼痛,目光又呆又苦,呲牙咧嘴地看著她。她的嘴唇上掛著兇惡,怒氣在嘴角飄著。她擺手示意讓我滾一邊去。我不敢出聲地撅了撅嘴,就按照她的指令滾到一邊去了。但還是賊不溜秋地回頭望了望那門口兒,就聽見那門吱嘎一聲關上了,關住了裡邊我非常想看到的一切。

十二歲的我是有深刻記憶的,記憶中重現了我家宅院的輝煌,現在我仍然能夠感覺到我家那段富足生活。自打爺爺和父親那天晚上的舉動開始,全村人的命運從此就開始改變?他倆就能改變我們大門關家的存在方式?我不知道,想起來了,又想不起來,是遙遠了,還是恍若隔世?所有的景況也確實一去不復返了。在我們大門關家村莊的舊址上,我看到了蒿草叢生,殘垣破敗,一派無比荒涼的景象。我身上二十處刀疤同眼前破敗景象一起隱隱作痛,這刀疤看來與它們同在,這也許是爺爺和父親不畏強敵的最好印證。也是他們給像我這樣不肖子孫留下的永恆紀念。無論我走到哪裡,就將它帶到哪裡吧。眼前的荒涼與冷漠,悽苦與落破,我的靈魂也開始在這破敗的景象中游走奔襲。

我們村莊那時的模樣,現在也完全可以想象出來的,應該算是一個挺漂亮的村子。幾條清亮的小河從村前從村後永不停息地流淌,縱橫交錯在那廣闊無邊的黑土地上,最後都流淌到嫩江裡去了。要是在陽光明媚的夏天,滿山遍野全是綠色,野花在大草甸子上開出一大片五顏六色,開出一大片的美麗。我當時還是光屁股的娃娃,還不知道美麗一詞之說。用爺爺的話講就是:“賊他媽的帶勁兒”。

爺爺說當初他來這裡,就得意上了這塊土地。那土是油黑錚亮,水是清冽見底。這是一個既能打獵又能產糧的好地方。從他來到這兒第一天起,他就像愛女人一樣“稀罕”上這片土地,勤懇經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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