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芳給出的情報實在是太過駭人,小小的一個商人家族,每年的利潤就有三分之一的國庫收入,這怎麼可能?
傅清芳見太子妃的臉色像是不信,起身行了一禮,說道:「娘娘,此事是我早前從鄭思遠那裡偷聽到的,您若是不信,儘管可以去查一查。」
太子妃到底是經過大場面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問道:「清芳,你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知與我,可是有什麼所求。」
說什麼姐妹情深的話,那都是騙人的,只有利益才能把人牢牢綁在一起。
傅清芳為太子送上這樣的一份大禮,怎麼會沒有所求呢?
「娘娘,我求得不多,只求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對我和我的兒女們照顧一二,好讓我們不至於流落街頭,為人所欺。」傅清芳恭敬柔順地說道。
傅清芳說的實在是事關重大,太子妃就沒在皇覺寺多留。
等到太子妃走了,傅清芳在屋裡獨自靜坐了好一會兒。
直到明煦下了學,傅清芳才打起精神,跟幾個孩子一起玩笑。
明煦明璇到底年紀大了,見傅清芳臉色不對,就百般地逗她開心。
看著孩子們的笑臉,傅清芳心裡的陰霾立即散了去,就是為了孩子,她也不能消沉下去,得打起精神,跟那些人鬥到底。
不管前路如何荊棘密佈,她也要走出一條平坦大道。
鄭思遠被皇帝申斥,讓他閉門反省,正好郭氏的身體不好,他就每日裡晨昏定省,侍奉郭氏。
傅清芳走了之後她就暈倒了,喊了太醫來看了,只是氣急攻心才暈過去了。
送了太醫走,鄭思遠親手侍奉郭氏喝水,沉默著一句話都不說。
錢嬤嬤也在一旁伺候著,見此就在一旁說道:「老夫人,夫人也實在太不知道好歹了,您要是真的被氣出個好歹了,那就是夫人的罪過了。」
她話裡的意思,郭氏之所以會暈倒,就是被傅清芳給氣的。
不孝可是大罪,要是這個罪名真的落實了,那對傅清芳可是太不利了。
郭氏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她沒有這樣做。
她揮了揮手,屋裡的下人們就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鄭思遠跟錢嬤嬤。
郭氏滿臉疲憊:「錢嬤嬤,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只是那傅氏是那麼好惹的,她敢這樣大鬧,後果恐怕早就想好了的,咱們傳出話去,說是我是被她給氣倒的,她難道就不會說是因為思遠行事太過荒唐,才把我給氣倒的。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思遠做的事又是在是不太地道,到時候還不知道是她還是思遠的名聲受損呢。」
說起這個,郭氏又對兒子不滿了:「思遠,你房裡的事我是不管的,可你是怎麼想的,竟然寫信要把明瀾記在傅氏的名下,你這不是自己吧把柄往傅氏的手上遞嗎?」
事關蘇月涼跟自己的長子,鄭思遠自然是要說上幾句的:「母親,明瀾是我的長子,以後肯定是要繼承侯府的,他記在傅氏的名下才好行事,只是我沒想到」
鄭思遠的話沒說完,就被郭氏給打斷了:「只要有我在,蘇姨娘生的孩子就不可能繼承侯府,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她就大力地咳嗽起來,鄭思遠不敢再說些什麼,只管低著頭不說話。
錢嬤嬤見狀趕緊說了幾句場面話,母子兩個之間的氣氛才好了些。
柳姨娘在被人衝撞了沒幾天,又差點喝了打胎藥,要不是她的母親覺得老鴨湯的味道不對,悄悄的請外面的大夫看了,那老鴨湯就進了柳姨娘的肚子了。
大夫的話說的明白:「這藥的藥性十分烈,要是孕婦喝了,胎兒斷斷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這還了得,女兒剛差點被人衝撞了,又被下了打胎藥,這明擺著是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