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向應氏:“舅太太,你是來做客的,我們敬你是客人,哪裡有做客人的來打主人家的道理。”
“哈……”
應氏只剩下嘲笑了:“我是做客不假,可你們也不是主人,這是我阿姐的家,甭管我阿姐在不在,這都是她的家,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賤婢來當家做主了,說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她又看向顧二娘子:“至於你,我怎麼就不敢打你了,我今兒就是打折了你的腿,也沒人說我半個不字,至於你爹,他是男人,不好管教這般大的女兒,這個家裡更沒有誰有身份能管教你,說起來,除了我這個舅媽,怕是沒人指正你的不是的。”
一番話說的付姨娘和顧二娘子只能乾瞪眼,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好半晌,顧二娘子才喃喃道:“我娘才不是賤婢!”
“不是賤婢?”應氏朝顧二娘子走近,重重的緩緩的步伐一步步踩在她的心頭:“不是賤婢又是什麼?你來說說,啊……她是賣身為奴的,不過是當家夫人看得起抬她做了妾,妾通買賣,甭管她生了幾個孩子,她的身份都變不了,賤籍就是賤籍,可變不成良民。”
“我……”
這麼些年叫顧呈慣著,付姨娘早忘了她的身份,這會兒被應氏提起,便如同被人拿刀將心剖開,將她最不堪的一面*裸展現在人前,付姨娘只剩下難堪和羞意。
“得,甭說那麼些有的沒的,帶我進屋吧。”
應氏一邊走一邊吩咐付姨娘,時不時的又看兩眼顧家的房子,口中嘖嘖有聲:“果然,你也只能是個陪爺們做樂的賤婢,瞧瞧你將這家經營成什麼樣子了,我可聽我家爺說過,當初阿姐在的時候,這家裡還是挺鮮亮的,哪裡像現在這樣賤落。”
她這些話說的付姨娘更是抬不起頭來,說起來,鍾氏確實很會經營。當年她在的時候,這家裡確實不像現在這樣窘迫,房子雖然不大。可處處透著精緻,丫頭婆子比現在多。上上下下穿的吃的都比現在好上不少。
“罷罷!”應氏進了屋坐下喝了杯茶又連嘆幾句:“你也只是個沒見識的,也不能指望你什麼。”
她又對顧二娘子招招手:“你該多跟那些大家貴女學著些,莫學你姨娘那一套,沒的學的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
這可是*裸的在罵顧二娘子是個上不得檯面的。
氣的顧二娘子咬牙:“大姐也是跟姨娘學的。”
“這怎麼能一樣?”應氏挑了挑眉:“宛兒可是阿姐生的,像我們鍾家人,不用人教都是好的,便是你們再想叫她不好,也是教不壞的。哪裡像你,天生胚子就不好,若再不好好學,這人可就要不得了。”
“是啊!”顧二娘子哪裡吃得了這些個虧,不由反駁幾句:“大姐好,可人人都知道她懦弱無能,我不好,可街坊鄰居都誇我行事大方爽利,比大姐強上百倍。”
“是嗎?”應氏不爭不緩,端起茶來又喝了一口。放下的時候重生的往桌上一頓,這聲音弄的人心裡都發顫:“也不過是你自賣自誇的,別以為你們那些小心思我不知道。告訴你們,姑奶奶我眼明心亮,最是看不得你們這些齷齪作派。”
應氏一進門就將付姨娘和顧二娘子連罵帶損,就是泥人也有了三分土性,更何況付姨娘本就是個不省事的,她哪裡能由得應氏再罵她,當下笑道:“舅太太既然瞧不上我們的作派,也嫌棄這家裡太寒酸,為何還要過來。您是貴人,天生富貴。我們這些窮酸巴不上您的,您大人大量。也犯不著與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窮酸計較,總歸太太已經沒了,舅爺一去這麼多年也沒管過我們家,即如此,兩家何不斷了親,還來往個什麼勁。”
“是啊。”應氏點頭:“我和我們家爺可都瞧不上你們的作派,這親也是該斷了,今兒我來可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