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丫頭右一個名妓的往家裡弄,花去的銀錢不曉得有多少,再加上義忠侯夫人不善經營,說起來侯府真沒多少財物了,這義忠侯雖然女色上不清楚,可在大事上卻還是清醒的。義忠侯元配的嫁妝他一直沒露出什麼口風了。存的很是妥當,待到一分家的時候全部拿出來交給戚清,那麼些個珍貴的古玩。成箱成箱的金銀,還有偌大的莊子,京城最繁華地帶的鋪子,可不就叫蔣氏眼紅了麼。”
原來如此。李鸞兒聽後點頭表示明白了:“也難怪戚清想要分家,恐怕他心裡明白他就是不要侯府一文錢日子也能過的好好的。如今想來,這戚清真是個極有成算的人。”
李鸞兒這一誇戚清,嚴承悅頓時便有些不悅:“怎的?為夫我便沒有成算麼。”
李鸞兒瞪他一眼:“是,夫君也是極有成算的。是我沒成算好麼。”
說笑間兩人都樂了,嚴承悅伸手攬了李鸞兒小聲道:“戚清不是糊塗人,將宛秀嫁給他咱們才能放心。不然豈不還得幫著宛秀好好的教導他。”
說起宛秀和戚清的事來,李鸞兒忽想起一事來:“前天嬸孃帶著小梅來家裡玩與我說起富哥兒年紀也不小了。叫我幫著尋摸個人,我原也想幫他相看相看,可今日有了那個大鄭氏的事,再加上蔣氏欺上門來,我便想著鳳兒出宮在咱們來看沒什麼,可旁人或者不這麼想,這會兒子給富哥兒尋新婦怕是挑不到好的,倒不如再等幾年,總歸富哥兒歲數還小,能等得及。”
“你說的也是。”嚴承悅想了想也道:“富哥兒如今是秀才,就是尋新婦也尋不到好的,倒真不如等幾年,等他考中舉人再說。”
“你尋個時間問問富哥兒到底是怎麼個意思,他可願意等等過幾年咱們幫他尋個好的,若是不樂意等,咱們也儘量幫他挑著。”李鸞兒窩在嚴承悅懷裡小聲商量著:“富哥兒自小便聰慧又是個主意正的,我想著他心裡自有打算,怎麼著也得問問他的意思,我雖是他姐姐,可到底是個女人,也不方便問他,還是你這個當姐夫的問才合適。”
嚴承悅自然答應下來,兩口子又說了好一會兒子話等到天都黑了這才熄燈睡覺。
半夜時分外邊下起雪來,屋裡的取暖爐碳快燒盡,也有了幾分冷意,嚴承悅睡在床裡邊靠牆的位置,雖隔著棉被也感覺到涼意,這腿上便疼了起來,才開始的時候只是些微痛意,漸漸痛意加深,到後來竟是痛入骨髓的感覺。
嚴承悅轉頭看李鸞兒睡的香甜,便忍著疼痛緊抓著自己的裡衣一聲不吭。
只那疼意絲絲縷縷將他密密麻麻的纏繞,不只腿上,就是渾身都是猶如刀割一般的疼到嚴承悅額上身上都冒出細密的汗珠子來。
突然,一隻溫潤的手掌撫在他的腿上,輕輕的揉壓著。
嚴承悅睜眼,就見李鸞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身,正幫著他按摩小腿。
“疼成這樣如何也不說一聲。”李鸞兒手上使勁,一雙杏眼中飽含了幾分不贊同:“你我是夫妻,你痛的死去活來,又叫我如何安睡。”
“終是將你吵醒了。”嚴承悅苦笑一聲:“總歸怎麼都是疼,我忍忍便過去了,你好容易睡的這樣熟,我也不忍心吵你。”
李鸞兒一手按摩,一手拿出一塊純白的帕子給嚴承悅擦了擦汗:“這是能忍的事麼,你忘了我們才成親時候你晚上腿疼直將嘴都咬破了?總歸這種時候雖然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可總是能陪你說說話,給你端茶遞水叫你好受一些,你又……你心中疼我,我又何嘗不心疼你。”
嚴承悅見李鸞兒說話間情緒低落下來,又是一陣痛心:“苦了你了,跟著我這麼個殘廢,萬事都要你操勞,還要擔憂我……”
李鸞兒一巴掌甩過去:“再說這樣的話就休怪我不念夫妻情分,你要總這麼說,我便真個離你而去,叫你寒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