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家小子也弄到縣學讀書。
原吳氏是極疼愛李秀兒的,若是旁的事,必然也幫她,只是這事吳氏卻是不能應的。
她插腰潑婦一般將李秀兒罵個狗血淋頭,只說李秀兒不安好心,又說李秀兒家那個小子傻乎乎的有什麼能為,如何比得過小拴子,就是去了縣學又能怎樣,還不是小人家先生瞧不上眼,倒不如不去,省的丟人。
說起來,李秀兒重要,外甥也親,可再親也親不過孫子啊,這個帳吳氏還是會算的,她老了養老送終都得靠著兒子孫子,李秀兒可是指望不上的。
吳氏一通罵罵的李秀兒淚水連連,吳氏罵過之後又拉著李秀兒坐下,細細的與她說,只說小拴子有了出息再拉拔表弟,且說小拴子只李秀兒這麼一個親姑姑,他以後當了官,難不成還能不認姑姑?只要小拴子出息了,李秀兒也才能好。
吳氏這些話將李秀兒安撫下來,她又悄悄遞給李秀兒些銀錢,這才將李秀兒尋李鸞兒的心思打壓下去。
李鸞兒後來知道這事倒是挺高興的,如此也才曉得嚴承悅那話果然不假,李氏族人從來都是一盤散沙,只要拉上一些再打一些,總是能少許多麻煩的。
這樣,李鸞兒沒有什麼後顧之憂的回到京城。
他們出來那麼些日子,家裡事情也多的很,一回去便開始料理家事,再加上大朝日還有上朝,著實忙了些時日。
到了夏初時分,祝江帶著海軍的一些兵丁進京獻俘來了。
這時候京裡多數人都已經曉得祝江帶兵打入倭國,殺了倭國許多人,又俘了倭國皇子以及什麼將軍,京城裡的百姓茶餘飯後都在討論這件事情,就是酒樓茶館的說書先生也是每日都在講祝將軍捉倭記,似是不提這件事情你就落後了一般。
為著這事,朝堂上還起過紛爭,許多文臣參奏祝江太過陰毒,有傷天和,還說什麼不該殺那麼多倭國平民百姓,該以仁為本之類的話。
當時德慶帝看著那一個個老古董講來講去都在說仁,還有什麼以德報怨之類的話,直氣的頭疼的緊,那些武將也很生氣,捏著拳頭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狠揍這些老東西一頓。
那時候李鸞兒才回京不久,是回京之後第一次上朝,因起的早了還有些犯困,正袖著手尋了個角落的地方靠著柱子睡覺呢,耳邊就嗡嗡的響著那些人的聲音,擾的李鸞兒覺都睡不好。
李鸞兒一氣之下也顧不上睡覺,起身懶洋洋道:“改日誰殺了你全家,再放下屠刀到你面前懺悔一番,這位大人自然要以德報急原諒人家的吧?”
一句話,叫那人再說不出話來,李鸞兒呵呵笑著:“諸位左一句仁德,右一句教化,我想著倒是很在理,倒也覺得祝將軍確實是過了一些,即這麼著,倒不如咱們商量一番,那倭國不是還沒打服麼,倒是該叫祝江軍撤兵回來,再換上咱們朝堂上最講仁義,最會教化的大人前去,憑著大人的仁心仁德,還有那三寸不爛之舌,想來必是能教化倭國子民,叫他們被大人誠心感動,然後悔恨當年殺我無辜百姓,再痛哭流涕的降伏於我陛下御座之下,做我大雍朝的好子民。”
她這話連笑帶諷:“諸位大人一腔雄心壯志,想來都是樂意去的吧,待祝將軍回還,便該與他商量一下,叫他派海軍護送諸位前去。”
登時,朝堂之上再無一人敢說祝江有傷天和了。
德慶帝一時間也清靜許多,他笑了笑:“不管怎麼說,祝卿功勞甚大,回來之後該重重封賞。”
朝堂上一片安靜,無人反對,李鸞兒又袖了手,悄沒聲息的尋了根柱子睡覺去了。
自這日起,再上朝後便是順風順水,似乎是隻要有李鸞兒在,便沒有人再敢唧唧歪歪,生怕李鸞兒這個潑婦說到做到,真將他們送到倭國教化那些化外之民去,若真是那樣,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