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官家,柳木做事不周全應該嚴懲,可官家查那麼多的官員難免牽連廣了些,這樣於朝庭穩定不利,還請官家三思。”
德慶帝冷笑著看了崔禮一眼:“朕意已決,不必多說。”
崔禮還想說話卻被胡秋和給拽住,胡秋和笑嘻嘻道:“崔兄,官家自有定論,咱們只要忠心陛下就成,哪來那麼多廢話,有那時間還不如先瞧瞧自己屁股底下有髒沒有,說實話,崔兄家大業大的,說不得有不肖子孫打著你的名頭胡做非為,崔兄還是回家多瞧瞧吧。”
崔禮氣的一甩袖子:“崔某人行事光明磊落,不像你,只會拍馬屁,小人行徑。”
胡秋和摸摸鼻子不說話了,不過心裡卻將崔禮罵個半死,心說你罵咱小人,就小人給你看,瞧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德慶帝有些疲累,也不耐朝臣爭吵,便揮了揮手:“朕累了,你們都下去吧。”
幾位內閣大臣退了出去,張遜看了胡秋和一眼:“老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嚇的胡秋和趕緊擺手:“什麼?我能知道什麼,難道那上告的老頭還是我尋的不成,別說笑了,張兄,你是首輔,還是早早查查陝西是怎麼回事,到底哪些官家犯了案,能劃清界線的趕緊劃清,莫被牽連了才是真的。”
胡秋和這番話帶著軟釘子話中有話,瞬間叫張遜和崔禮失語,胡秋和哼著小曲離開,張遜一指胡秋和對崔禮氣道:“你看看,像什麼樣子,哪裡像是內閣大臣,分明就是外邊的混子。”
崔禮一笑:“莫和他一般見識,整個朝堂上誰不知道他是混子,清流中他名聲怎樣您也不是不曉得,做什麼生氣。”
張遜聽了這才不怎麼生氣了,甩袖子道:“有辱斯文,”又對崔禮笑道:“崔兄,不若去我家中飲上一杯如何?”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崔禮笑著攜了張遜一併向張家走去。
李鸞兒很快選定人數,挑出一支百餘隊的騎兵來,又跟官家要了幾百匹駿馬,官家原是不樂意給她,可架不住李鸞兒威逼利誘,沒奈何只得依從她。
也不知道嚴承憬從哪裡曉得李鸞兒組了一支騎兵隊伍訓練好了就要開赴邊關,硬是撒潑耍賴要從軍,要跟著自家嫂子征戰四方去。
李鸞兒只說這熊孩子又犯了病,原想教訓他一通的,哪知道嚴老將軍竟也同意了,只說嚴家多年榮國都是來自軍伍,甭管嚴家以後有多少人從文,子孫後代是必得習武的,若國家有難,便都棄文從武保家衛國。
說實話,老將軍這種胸懷李鸞兒還是蠻佩服的,她又問了嚴安國夫婦,那夫妻倆也同意嚴承憬跟她一起去邊關,沒法子,李鸞兒只得收下這個熊孩子。
只是,她沒想到向來文文靜靜的嚴承恪竟然也像受了刺激一般跑到嚴老將軍那裡請命,也要從軍去,這叫李鸞兒很是頭疼,將嚴承恪交給嚴承悅叫他麻煩去,也不知道那哥倆兒怎麼商量的,最後李鸞兒練兵的時候就被塞了這兩個玩藝。
在李鸞兒練兵的時候,於希終是查清了陝西幾省大災,幾省官員賄賂了柳木,上下一氣使勁撈錢,將百姓坑的苦不堪言。
在於希將證據交給德慶帝后,德慶帝震怒,將柳木下了大獄,又在京中大肆查抄和柳木有關連的官員,這時候,又有人狀告崔家仗勢欺人放印子錢,出了人命官司,德慶帝命人查證,結果查出這些都屬實,且崔禮此人和柳木牽連甚廣,柳木的許多事情都是交給崔禮辦成的,有官員狀告崔禮的摺子也是柳木幫忙壓下去的。
德慶帝查出此處,將崔家也查抄了,男女均下了大獄。
說起來,當德慶帝將柳木下大獄的時候,柳木想拼死反抗,只是,他終只是個太監,雖然看著很有權勢,可這些權勢卻是德慶帝賦予的,德慶帝要收回來容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