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無事偶爾鑽研符籙,會畫一些基礎咒法。”
鍾潯元忙插話,“小河姑娘想學符法嗎?”
她捏著符咒,說:“不啊,我對符法沒興趣。”
一句話讓鍾潯元的熱情無處安放。
鍾氏是符籙世家,若是宋小河說想學符籙,他自然就能自告奮勇教宋小河,搏得更多相處的機會。
沈溪山在心裡已經將此人心思猜得透透的,暗道一聲蠢貨。
宋小河喜歡的是劍。
好在這一段路並不算長,三人很快就來到了門派前。
白日裡看得更清楚,牌匾早就被摘下來砸個稀巴爛,是以並不知這門派叫什麼名號。
大門也滿是劃痕,門前扔了許多穢物,有些都要腐爛了,顯然鎮上百姓在門口叫罵的這種行為已經持續一段時間。
即便是這會兒,也有人站在門口往門上扔東西,嘴裡不停地罵著什麼。
宋小河站在旁邊,側著耳朵認真去聽,企圖從中分辨一一,尋思著學兩句,下次罵人的時候就有得發揮。
卻被沈溪山雙指一抬,以金光堵了耳朵。
她回頭,看了一眼沈溪山,驚奇問:“我怎麼聽不見了?”
沈溪山笑得雙眸全是溫色,說:“都是些汙言穢語,小河姑娘別聽,也別好奇。”
若是真學了兩句回去讓梁檀給聽見,還不得把她的腦殼給敲裂開?
宋小河一見沈溪山這樣,哪裡還有半分要聽的心思。
於是立馬朝他湊過去,笑嘻嘻道:“我不聽我不聽,我們快些進去吧。”
鍾潯元看著兩人緊密地湊在一起的背影,又看了看門前叫罵的百姓,趕忙追上去道:“小河姑娘,等等我!”
門派所用來防護的結界幾乎只剩下薄薄的一層,攔得住凡人百姓,攔不住宋小河他們。
於是三人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將隱蔽的符籙貼在身上,翻牆而入。
落地的瞬間,宋小河一抬頭,就將牆內的景象盡收眼底。
只見這門派看起來並不大,落地位置應當是前院,院中落滿了枯葉,幾乎無下腳的地方。
顯然這裡廢棄許久,無人打掃,也無人在此走動。
防護結界隔絕了外面的聲音,院子內一片寂靜,連風聲都沒有。
() 三人穿過洞門往裡走,再往後就是長長的遊廊,連上三層高的閣樓,上頭有座很大的亭子。
地上到處都是落葉,呈現出一副荒敗之景。
“這門派已經沒人了?”宋小河左右張望,連一人都沒瞧見,她道:“這地上的落葉堆積了那麼多,就說明從深秋開始,門派就出了事。”
鍾潯元馬上接話:“或許是鎮上的妖邪他們對付不了,早早地收拾東西逃走了?”
“若是如此,門上的結界還有何必要維持?人都走了,還護著這一座空宅做什麼?”沈溪山淡聲道:“況且,這種鎮上的門派,與鎮子是共生關係,若是逃去了別地,更無門派會收留,不過是流落街頭,就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們不會輕易離開。”
鍾潯元摸了摸鼻子,訕笑道:“沈獵師所言極是,是我思慮不周了。”
兩人之間隱隱有一股不相和的氣場。
宋小河卻毫無知覺,她在面前看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便道:“我去裡面看看。”
說著就提著裙襬往裡跑,頭上的髮帶飄揚起來,留下一抹鮮亮的顏色,像只蝴蝶一樣飛走了。
鍾潯元看了沈溪山一眼,拔腿就追上去,“小河姑娘……”
沈溪山自然不會去追,他看著鍾潯元的背影,眉眼盡是平靜,掩著眸子裡的冷色。
心想著,若是不給這狗皮膏藥安排點事做,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