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表明了不想讓他去找的態度。
沈溪山對此感到無比棘手,他從未處理過這種情況。
他站在原地,看了那扇關上的房門幾l眼,隨後壓著心中的躁意離開。
這家客棧本就坐落在鎮子的邊角,用以過路人打尖住店,到了夜裡更是無比寂靜,四周空無一人,除卻客棧門口,其他地方更是連一盞燈都沒有。
厚重的雲層遮了月,大地一片漆黑。
沈溪山持劍飛至高空,就看見不少獸形機栝從林中緩緩走出,其中還夾雜著不少人傀。
他心裡正煩躁著,看見了這些東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像是找到了發洩的地方。
沈溪山以極快的速度從高空下落,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轟響,長劍在同時刺入地面,金光以他為中心翻出氣浪,橫掃林間,只見塵土飛揚,樹影瘋狂搖晃,枝葉嘩嘩作響。
他下手也沒收著,一劍揮出去,不僅將傀砍得稀巴爛,更是連著幾l棵樹都被攔腰斬斷,到底是發出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夜中無比突兀。
動靜理所當然地吵醒了客棧中的住客,紛紛開了窗張望,就看見林中金光頻閃,高樹一棵接一棵地倒下。
沈溪山不知道這林中藏了多少傀,但秉著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想法,他將視線中能夠看見傀的地方都給掃平了,這也導致鎮子邊上的樹林禿了一大片。
但這些東西實在太弱,砍它們與碾死螻蟻沒什麼區別,並不能讓沈溪山解氣,他持劍站在林中,耳朵聽著風聲,很快就揪出了藏在暗處的人。
長劍刺去,沿途翻滾起風浪,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直直釘穿一棵樹。
玉佩上的流蘇輕晃,月從雲後探出來,落在雪色無瑕的玉上。
“滾出來。”
沈溪山冷漠道。
片刻後,就有一人從樹後走出,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此處?”
沈溪山微微眯眼。
他見過此人,但已經忘記他的姓名,只知他是千機派的逃犯。
沈溪山將劍召回,並未魚皎的問題,身形幾l乎與閃電同速,在瞬息之間就持劍來到魚皎的面前。
鋒利無比的長劍頃刻逼近他的心口。
這一擊太過迅速,魚皎根本來不及反應,甚至
() 驚恐的情緒都還沒覆滿他的臉,凌厲的劍就抵上了心口。
僅僅在這個瞬間,沈溪山所爆發出的壓倒性力量,讓魚皎瘋狂湧出了來自本能的恐懼。
他耳邊響起關如萱先前所說的話。
“對上沈溪山萬不可掉以輕心。”
身上的機巧在感知殺意的剎那啟動,只見微芒一閃,魚皎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沈溪山這一劍落了空。
他漠然地將視線一轉,空中卻已經沒有了那人的氣息,想來是徹底離開了此地。
周圍滿地都是稀碎的傀,還有橫七豎八的斷樹。
一場原定要鬧上半宿的突襲,被生氣的沈溪山用了一刻不到的時間,處理得乾乾淨淨,還“好心”幫鎮上的百姓砍了樹。
他輕嗤一聲,暗罵一句無用的東西,也並不去追,收了劍轉身回客棧。
方才的動靜引了許多仙盟弟子守在客棧門口,見他回來,眾人紛紛頷首:“沈獵師。”
關如萱站在最前頭,面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對他道:“溪山,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去林中砍樹作何?”
沈溪山停在她面前幾l步遠,眸光淡無波瀾,與她對視。
“活動筋骨。”沈溪山回道。
“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呢?”關如萱大鬆一口氣,又道:“既然無事,那我便先上去休息了。”
沈溪山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