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縫中,掌心
相貼,很快又黏上來,“身上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宋小河回頭,對上沈溪山的眼睛。
他的眼睛沒有那麼黑,被光一照就顯得相當澄澈,專心致志地盯著宋小河時,眸子裡那充盈的喜歡就無法掩飾了。
沈溪山的臉上很難出現這樣情緒強烈的神色,以往不管是笑還是發怒,都擔得上端莊二字,一朝墜入情河,穩重消失得一乾二淨,眉眼間盡是少年對情愫的純粹和濃烈。
宋小河看著他,心底裡沒由來一陣委屈,悶頭埋進他的胸膛裡,開始告狀,“你知道嗎?雲馥竟然一直在騙我們,先前在廟裡的那個獵師就是她殺的,後來我們分散後,她從蘇暮臨的身上取走了魂魄。”
“我一直把她當朋友,她竟然這般利用我們!”
人大概都是如此,經歷了危險和欺負之後,一個人時尚能硬撐,強作鎮定,可被人珍視保護的時候,又會有太多的委屈和脆弱。
雲馥的叛變,蘇暮臨魂魄被抽,孟觀行與其他人的重傷。
死亡隨時會降臨在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頭上,宋小河有心想保護他們,可他們受傷害是發生在悄無聲息之間,是宋小河毫無察覺的時候。
她無法做及時雨。
一直以來的慌亂和無力狠狠撕扯著她的心,這一路的強作鎮定,也在看見沈溪山的那一刻瓦解。
宋小河從來不是什麼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之人,她已經成長了很多,若是擱在一年前遭遇這些事,她早就一邊哭著跑一邊喊師父了。
現在也是將腦門抵在沈溪山的胸膛,從少年寬闊的身軀上尋求一份心安。
無關情愛,是沈溪山對她的在乎和重視,所以才有了這份心安,她需要有人與她分擔。
“孟師兄……”她低聲說:“他受了很重的傷,我去的時候他都快死了,其他人也暈死過去,我沒辦法將他們都帶過來,就暫時用結界將他們藏在裡面。”
沈溪山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他若是受傷太重,你帶著他走反而會讓他傷勢加重,消耗更多的力氣,若遇到危險,也無法逃脫。”
他低下頭,將宋小河從懷裡挖出來,捧著她的臉,指尖從她的眼角晃過,擦去一片溼潤。
墨黑與琥珀形成的眼睛,讓宋小河可憐兮兮的神色看起來尤其讓人心動,沈溪山哄道:“你做了最正確的選擇,已經足夠好了,別自責。”
是了,他們終究是為了護送宋小河而來,若是死在了這裡,宋小河的自責足以擊潰理智,將她淹沒。
沈溪山看出她心中所想,所以才拍著她的脊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
有人哄之後,宋小河的情緒也很快就穩定下來,腦子也終於變得清明,開始向沈溪山簡單說了這段時間她遇到的那些事,雖然順序有些錯亂,但好歹將重點描述完全。
接著又向他提出疑問:“為何我們分開之後,共感咒連不通了?還有你方才說那無頭將軍不敢進來,是什麼意思?”
“這塊地方
,被人布了陣法。”沈溪山道:“我被妖獸逼到了此處,踏進陣法的時候才察覺,但為時已晚,無法再出去,陣法將我的法訣阻隔,所以沒能跟你連通共感咒。”()
≈ap;ldo;什麼陣法如此厲害,能將你困住?≈ap;rdo;宋小河擰著眉,緊忙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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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厲害。”
沈溪山的神色前所未有地嚴肅起來,沉著聲說:“這就是便是先前在酆都鬼蜮將我靈力盡封的陣法。”
宋小河心中大駭,慌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