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交電話費,從來沒有停用。
“嗯,我會的,大尚,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也會是一輩子的朋友。”荀芷粟猶豫著將手伸過去。
唐晉尚看著她的手,無奈的笑,這個女人,時刻不忘提醒他的身份。他伸出手去,沒有猶豫,緊緊地握著那隻冰涼的小手。
唐晉尚,這樣也好,或許這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告別了唐晉尚,荀芷粟拎著自己的那個小小的包,走出了咖啡店。唐晉尚很想說送送她,但是卻終於忍住,剛才他們把話談的很清楚了。他知道她一定會拒絕。
荀芷粟的心情輕鬆了很多,站在繁華的城市的十字街頭,身邊是飛馳而去只留下難聞的尾氣的汽車,頭頂上太陽躲進了鉛色的雲層裡,冷風吹來,有些冷。
她眯著一雙眼,看著東西南北的方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這一切彷彿又回到曾經的某個時刻,那時,她還是那個從清水鎮來的那個小丫頭,在這個城市,孑然一身。
只是現在,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一樣了。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手機的鈴聲響起來,她從口袋了摸出手機,上面跳動的是小李的名字。
“荀姐,你身體好了沒有?我都快被那個臭男人折磨死了。現在一看到那些數字我就犯迷糊。”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趁著中午吃飯的時間,抽空給荀芷粟打個電話,小李一邊咯嘣地嚼著薯片,一邊大發牢騷。
“小李啊,我差不多好了,今天下午我到阿婆那裡,把東西搬進去然後收拾一下。”荀芷粟拿著手機穿過斑馬線,走到一個比較僻靜的街角,“我明天就去上班。”
“那就好,那就好。”小李眉開眼笑,倆人又說了幾句,就在要掛電話的時候,忽然她壓低了聲音八卦道,“荀姐,我告訴你啊,你生病的這幾天,我看那個小心眼男人心神不寧的,脾氣特別暴躁,我看他對你肯定有什麼不軌的想法啊。”
“小李,你又瞎說!”荀芷粟聽不出小李的話到底是不是玩笑話,但是她確是一個開不起玩笑的人,也不想開這樣的玩笑。
小李也知道荀芷粟是一個很認真的人,便乖乖地閉嘴:“荀姐,這就是我個人的感覺,反正,你快回來吧,我一個人真的承受不來啊!”
掛了小李的電話,荀芷粟又給蕭葉超和王阿婆打了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天空中太陽竟然掙破了雲層,明晃晃地掛在那裡,有些耀眼。
她裹了裹衣服,把圍巾圍上,邁著大步朝公交站點走去。
傷痛總要過去,生活還要繼續,就像天上這輪明亮的太陽,也曾經歷過墜落西山的低谷,但是第二天卻總是明媚地升起。
她也一樣,她要努力工作,要給媽媽一個安定溫暖的家,要進一個為人子的本分。
在公交車上,她又給荀笙笙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前兩天重感冒住了幾天醫院,這個周就不去看她了,下個週一定去。荀笙笙並沒有問她什麼,只是叮囑了她一句要多穿點衣服。
合上手機,荀芷粟呆呆地望著車窗外的風景,外面是來去匆匆的人群,因為是春節過後,大多以進城打工的農民工居多,他們肩扛手提拿著大包小包,有的甚至是拉家帶口。雖然他們可能不願意離開生他養他的故鄉,可是為了生活,他們必須背井離鄉,出外打拼。雖然他們在這裡生活的很苦,但是他們的臉上總是掛著燦爛的笑容。
所以,世上有太多的無可奈何,有太多的必須承受,她的這點苦算什麼?
荀芷粟苦澀的笑笑,和姥姥比,她是多麼幸福,她應該好好珍惜。
她伸手摸了摸棉衣下的那個玉觀音。這個東西,她始終捨不得扔掉,那次在醫院裡,她包起來扔進了垃圾桶,可最後又從清潔員阿姨的拖走的垃圾袋裡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