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亡者議會的人數不過只有七八十人左右?”幾名聖騎士隊長震驚非常地望著羅瀾。
羅瀾點頭道:“對,你們都被欺騙了,就是憑藉著這麼一點點人,亡者議會與你們周旋至今。”他在桌案上隨意一抹,攤開手道:“這些地方都是灰塵,井口邊也沒有打水地跡象,而你們卻一直以為這裡是防守最為嚴密的地方。其實這裡根本沒有人居住。”
伊夫林神官非常不解地問道:“可是我和邁哈迪修士長每次進攻過來的時候都遇到了強大的阻擊。這點根本無法作假。”
羅瀾淡淡道:“邁哈迪修士長追求穩妥,所以對每個要道隘口都不肯放棄。他把所有人都分散了出去進行防守,能夠出動的人手也不過只有百多人而已,然而亡者議會的人在沙羅曼的帶領下則靈活的多,他們做了很多佈置,並且每次都把可調動的人數集中起來使用,造成了人數優於你們地假象,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在情報的掌握上,完全壓過了你們。”
伊夫林不服氣地說道:“您憑什麼這麼認為,難道僅僅是這些灰塵麼?這是不是過於武斷?”羅瀾的行事總給她以冰冷鐵血,且過於無情的感受,這與她腦海中仁慈寬厚的主教形象格格不入,所以每次她總是忍不住頂撞羅瀾,在她心中,已經隕落的邁哈迪修士長才算得上是一個理想的上位者。
“如果只是這一點,我當然不能斷定。”羅瀾微微一笑,道:“從你們的口述中,我已經發現,與你們交戰過的很多人地特徵和戰鬥技巧都出現了重複,當時我就懷疑亡者議會在故佈疑陣,而之所以佔領這個礦藏,就是為了驗證心中這個猜想,如果亡者議會人手不足,那麼他們一定會避免和我們交戰,現在,我已經得到這個答案了。”
伊夫林愕然看著羅瀾道:“大人,如果您的推斷是錯誤的呢?”
羅瀾平靜地說道:“那麼,我們就要準備在這裡與亡者議會做最後的殊死一搏了。”
聽到這句話,眾人都是心頭一凜,冷汗都背上冒了出來。
“不過,重點卻不是在這裡,我從中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羅瀾深沉一笑,道:“在之前的戰鬥中,亡者議會幾乎沒有一個人陣亡,這也是我認為他們人手不夠的原因之一,但這其實是非常值得耐人尋味的。如此精心的維護生命,沙羅曼為什麼這麼做?”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地確無法理解這種反常做法,修士會與亡者議會敵對至今,從來沒有人刻意去避免傷亡。
“根據我所掌握地情報來看,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這種行為。”羅瀾伸出一根手指,緩緩道:“這位沙羅曼元老以前在西大陸任職,在中部大陸並沒有什麼根基,剛剛到達這裡還立足不穩,如果隊員過多傷亡,那麼局面將對他將極其不利,所以他儘量在避免損失。”
羅瀾敏銳的察覺到,對方最忌憚地很可能就是來自內部地壓力,這是沙羅曼的弱點。也是不可迴避的一個難題。
而他這邊,西庇諾厄畢竟是前任教皇,目光兇毒老辣。一下便拿捏住此次行動的關鍵,事先就把他的後顧之憂全部消除,一個穩妥的後方和一個堅固地內部支柱,令他在這一方面的優勢穩穩壓過對方一頭。羅瀾露出了笑意,這場較量還沒有開始,他已經佔據了上風。他看向眾人,道:“要打破這個局面其實很簡單,儘量殺傷亡者議會的成員,破壞他們的駐點。他們自己就會忍熬不住給沙羅曼施加壓力的。”
亞爾弗列得聖騎士皺了皺眉,問道:“大人,即便我們知道了這些,可沙羅曼在我們力量集中的時候根本不願意與我們交戰,反而襲擊我們信眾的領地,這樣一來,我們到底該如何做呢?”
羅瀾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張羊皮地圖,鋪在桌案上,然後招了招手。道:“你們過來看。”
眾人一起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