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教牧大人的眼裡,那麼這番舉動就很值得深思了。
在苦苦思索了許久之後,在耐託蒙德終於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之所以不殺穆,莫非,是這位教牧大人並沒有放棄與自己合作的打算。這才留有一分餘地麼?
合作?為什麼合作?
念頭一轉到這個上面來。他的心中就自然而然地想到難道對方已經知道了獸人即將入侵的訊息麼?
在目前地局勢下,北瑟冷周圍的每個勢力如果不聯合起來。那的確是無法抵擋獸人軍團的。
所以正確的答案是,對方在把自己逼到不得不與之合作的地步上來!
耐託蒙德頓時大為震驚,如果真的是這樣,這位教牧大人的心機實在是深的可怕。
他閉目沉思了片刻,覺得此刻仍有必要確認一下,於是從桌案的抽屜中取出了一份羊皮卷,道:“馬歇爾隊長,把這個送到蘭蒂斯頓教牧地營地。”
“通行令?”馬歇爾一怔,這是騎士團的人在北瑟冷城自由出入的憑證,而且,眼下這張還並不限制具體的人數,團長難道不怕對方利用這張東西反過來對付自己麼?但這既然是命令就容不得他猶豫,立刻後退行禮,轉身出門。
而耐託蒙德則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候著訊息。
半沙漏時後,馬歇爾隊長滿頭大汗再次來到面前。
“怎麼樣?”耐託蒙德睜開了眼睛,神色中多了一絲急切。
馬歇爾隊長來不及擦汗,道:“團長,那位教牧大人已經派人入城了。”
耐託蒙德皺了皺眉,莫非自己猜錯了?隨即他想了想,沉聲道:“有多少人?”
“一個人。”
“嗯?”耐託蒙德一下站了起來,馬歇爾一驚,頓時往後退了一步、
耐託蒙德嘆了一口氣,又緩緩坐下。
他的舉動不過是向羅瀾詢問和主動妥協的一種方式,而後者派人進城那就是說明接受了自己地誠意,之所以是一個人,那則是在暗示:耐託蒙德團長,在獸人即將入侵地前夕,難道我還會蠢得派人進入北瑟冷麼?
這真是一個諷刺的回應啊。
耐託蒙德苦笑了一下,隨即他又目光轉冷,哼!誰笑到最後還未可知!
他沉聲道:“通知所有騎士團地成員,今天之內,必須撤出北瑟冷!”
馬歇爾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但是由於服從已經成了一種本能,所以那句疑問的話到了嘴邊自然而然變成了“是”,可是他的身體卻站在原地沒有動,遲疑了一下,道:“大人,如果這麼走得那麼匆忙那可能會引起野蠻人的注意。”
耐託蒙德拍了拍扶手,道:“沒關係,有人會配合我們。”
馬歇爾疑惑道:“誰?”
“我不是剛剛才叫你送過信麼?”耐託蒙德面似乎並沒在意這位忠誠的下屬今天的話問得太多了,反而是再度嘆了口氣。
顯然那位蘭蒂斯頓教牧對局勢看得看得清晰,他們兩者中無論是誰手裡的力量都不足以單獨對抗獸人軍隊,只有聯起手才可能獲得勝算,至於之後的事情,那只有等到先驅逐了那些綠面板的異族後,再尋機會另決勝負了。
城外,羅瀾的營地突然起拔,而與此同時,騎士團的成員也在向城外蜂擁聚集,雙方劍拔弩張,伯利恆的空氣變得驟然緊張了,這令往來的商隊大為惶恐。
這個時候,兩者同時向外界傳遞出了一個訊息,由於他們間產生了嚴重的摩擦,所以要用武力的方式來解決,可是誰都沒有發現,這兩支隊伍正非常有默契的在向北瑟冷城西北面的一塊高地緩慢移動。
人類的內訌讓野蠻人不禁喜出望外,都紛紛做出一副觀望的樣子,有的人甚至開出了賭局,想從中牟取利益,不過讓他們失望不滿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