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點變化卻被一直用一點點餘光看著北寒的寧語發現了,她並沒有完全醉,她的酒量本就好,只是貪戀北寒的懷抱而不願起身。這位皇子是何人,難道她就是北寒以前嘴中無意說起的“主子”?她感到一絲危機感,更加窩在北寒懷裡。
“將軍多禮了。”顧無言仍是笑著,一如既往的笑著,眸中沒有一絲的波動,她又瞟了一眼寧語,“將軍,如今是在宴會上,如此怕是不妥吧。”
這話說的北寒立馬慌慌張張的懷中的寧語推開了,沒有一絲準備的寧語便一下子倒在了另一旁的軟蒲上。“喂,北…北寒你這是幹嘛…!”寧語更加清醒,卻也作醉狀,搖搖晃晃的對指北寒。
“身為副將這麼直指上將,軍中可是明令要仗責三十。”顧無言看著寧語的動作冷了聲調。
寧語也看向顧無言,沒有絲毫懼怕之感,她看著這長得是挺好看的女人但卻沒有任何好感,她也回道“這又如何?殿下未免管的太多了吧。”真是討厭這女人這麼冷的眼神!沒想到這種人竟是北寒背後的人!
“寧語,你回去受仗五十!”北寒聽到寧語這大不敬的話,心裡惹了一絲火氣但更多的是擔心主子對寧語起了殺意,還不等顧無言開口便這樣說道。
“既然將軍都這麼說了,孤確實不應在多管閒事了。”顧無言道。
“北…”寧語本是想頂回去的,但被北寒一個冷冷的眼神,硬是把想要說的話噎了回去。她跟在北寒身邊三年,常常以命相護竟抵不上這女人的一句話!她心頭很是氣氛更多的是傷感。乾脆就起身了,看也不再看北寒和顧無言一眼,跌跌撞撞便走了。
“殿下,寧語不是有意冒犯殿下的。”北寒見寧語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又連忙對顧無言道。人心是肉長的,認識越來越多的人,她的心似乎變得柔軟了很多,至少她不希望寧語死,這三年寧語為她做過的事兒她是知道的。
“是嗎?”顧無言微眯了眼看著寧語離去的方向,可是有很多年沒有人敢在她身邊這麼放肆了,而且還打著她的人的主意,只不過這寧語現在還真是殺不了。她又看向北寒,這次的目光便就柔和多了,“將軍,有時間不妨到孤的凌雪宮做客,無論將軍什麼時候來,孤都歡迎。今晚亦可以。”
北寒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她終於等到主子說這句話了。意思是她可以回去了嗎?她可以好好的陪在主子身邊了嗎?心下一片激動。
這本就是為北寒準備的宴會,北寒自然是這個宴會的中心。那些百官本就在不遠處聽著北寒的談話,聽到北寒答應了,個個都為之一驚,難道這北寒是想在三殿下的門下?他們心中都猶豫的想著到底該站在哪位殿下的營下了。
顧無言仍是笑著,她拿起了北寒一直未動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飲畢又輕輕放在了北寒案上,“那孤便等著將軍了。”顧無言便轉身離去。
北寒看著那熟悉的身影離去,心下失落之感油然而生。她還沒跟主子說什麼話呢,她這三年無數次想了再次見到主子該要說些什麼話,可真正見到了,真的什麼話都止於口。她望著顧無言剛剛飲過的白色酒杯愣了神。
☆、宴後
這肯定是酒的作用!寧語都轉了好幾圈了,看著那些熟悉的路,卻始終還沒有回到住處,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迷路了!她就應該一直裝醉,讓北寒抱她回來,都怪她一時氣急!連享受北寒的懷抱的機會都給弄丟了!
寧語走到一處湖旁,悶悶的,怪不得以前她爹總說她笨,現在她深深的感覺到了,該死的酒,連她怎麼再回去找北寒的路都給忘了。她看著湖中倒映著的燭光搖曳著,她總覺得是不是這燭光都在嘲笑她,孩子氣的撿起地上一顆石子狠狠的扔進湖裡,在這寂靜的夜晚立馬引起了一聲脆響的水聲,湖中的一些燭光也只是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