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蒼正要詢問之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公羊莧會向他下殺手,忽然之間卻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意。同時也發現樂伯正目露兇光地出現在了他和奚離吾身邊。
畢竟修為在那兒,雖然受了重傷,但是樂伯正此時滿身的殺氣,那麼濃烈,他自然而然地生出了警惕之色,向著樂伯正厲聲喝道。
樂伯正經此一喝,幾近百年來所形成的敬畏仍然讓他的身子一抖。他想起了面前這個老頭的可怕,對於能否殺死他,忽然變的不那麼自信了。尤其是對上鮮于蒼那雙眼睛,感覺到他的戒備,樂伯正便覺得若是自已此時出手,死的,一定會是自已。
好像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樂伯正心中一驚,一下子想到了許多。他的反應倒也不慢,心中略一計較,已經有了決定。
“師兄,是誰?是誰傷了你?我要滅了他”樂伯正似乎沒有聽出鮮于蒼語氣之中隱隱的警告之意一樣,怒聲問道,也絲毫沒有收斂自已殺氣的意思。
鮮于蒼一愣,然後臉上的神情變得非常古怪,他嘆息了一聲,看著樂伯正的目光之中也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唉,師弟呀,我一直以為,以你那小氣的性子,從小到大在我手上吃了不少的苦頭,看到我狼狽的樣子,大概你心裡會十分痛快。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儘量不讓自已狼狽的模樣被別人看到,尤其是被你看到。可是沒想到,原來我受了傷,你會這麼生氣?早知道有事沒事的,我就在你面前吐吐血……你現在緊張的樣子,還真是讓師兄我有些感動呢。”
聽了鮮于蒼的話,樂伯正臉上的神色一僵。就連奚離吾也有些哭笑不得。
“大師伯,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說笑。你剛才說要不是我你不會是這模樣……難道你這傷和我難道還有什麼關係?”奚離吾對於頭上捱了鮮于蒼一下倒是不怎麼在意,但卻滿心的不解。
“當然和你有關了要不是你那隻破鍾突然響了那麼一聲兒,老夫怎麼可能會差點走火入魔”
鮮于蒼頓時又怒了起來,扭頭瞪向奚離吾:“你說說,你這又是突然發的什麼瘋?不是說讓你在這兒好好反省,也趁這段時間好好積累,等西霞山的大會結束了再一舉突破嗎?怎麼就等不及的自已開始渡劫?就算你要渡劫,人到是先給我打聲招呼呀……還有你那隻破鍾……還有公羊莧那小子又是怎麼回事……”
鮮于蒼越說越怒,不斷有口水從他嘴裡噴漸出來,那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出的手指,幾乎都要戳到奚離吾的臉上了。
奚離吾扭動著身體躲避著鮮于蒼的口水和手指,臉上卻滿是不解。他是急著要突破,這才賭了一次,冒險引動了天劫。但是大師伯口中所說的害的他差點走火入魔的破鍾又是怎麼回事?還有公羊莧,他現在已經意識到了公羊莧給他那顆丹藥是不懷好意了,但是這事大師伯又是怎麼知道的?
奚離吾越聽越是糊塗。而另一邊的樂伯正卻是越聽越是心驚。
“不能讓他再繼續問下去手打了。”樂伯正偷眼看著正在衝著奚離吾噴發怒氣,而背對著自已的鮮于蒼,心中暗自道。“趁他現在還沒懷疑我趁他現在有傷在身趁他現在居然背對著我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啊,更何況,如果他不死,那麼……”
樂伯正想不下去了。他眼中的殺氣一閃,突然出手一掌拍向了鮮于蒼的後背。
“轟……”
一聲巨響伴隨著泥土四漸,鮮于蒼與奚離吾所在之處頓時出現了一個大坑,兩人的身影,卻忽然消失不見。
這一掌威力可不小,擊中後發出的動靜當然也不小。因為鮮于蒼可不是奚離吾,也不是金鐘,樂伯正對鮮于蒼的畏懼由來已久,即使是在現在這種確認了他已重傷的情況下偷襲,他也仍然不敢抱以輕心,而是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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