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見過這位特殊的皇子,一個被當今陛下留下來的唯一前朝先帝遺物,卻始終當著他的皇子。
“參見六皇子。”他壓下思緒跪在路邊。
李驍鶴上前扶起他,對上他震驚的眼神時淺笑一聲,“洛萱他們還在酒樓等你,這一路上多謝饒公子了。”
“不用謝。”
饒信頤震驚過後看著這排場也猜到了什麼,神色複雜地問道,“敢問夫人名諱可是李……驍鶴?”
李驍鶴點頭,“是,還請原諒。”
“我明白。”
饒信頤無奈搖搖頭,隨即看向一旁溫和有禮的白襲,“那麼這位也就是……”
白襲微點頭一笑,示意他猜的不錯。
饒信頤喉頭髮緊,只覺得整個人都在雲裡霧裡。
李小鶴,李驍鶴,以他的聰明早該猜到的,只是……不敢猜。
即使全天下都知道那位將會來到尚翼皇宮,但他也不敢猜測那樣的人物就在自己的身邊,還是洛萱的朋友。
“你和洛萱……”
“當年在國子監大考上第一次見面,可是不太愉快呢!”李驍鶴哧然一笑。
二人客套了幾句尹穆都沒有開口催促,饒信頤自己都有點心虛了。
“李姑娘應該還有事,在下就不打擾了。”
“我的事不急,相信皇帥等的起,六皇子可對?”李驍鶴不冷不熱地回頭看向尹穆。
尹穆低頭道,“是。”
李驍鶴一笑,聽著耳邊傳來的隱約喧譁便問道,“看來今天皇宮很熱鬧啊?”
“回帝侯,今日是國子監大考,之前因為一些事推遲了兩個月。”尹穆老老實實地回道。
李驍鶴聞言挑眉,嘴角勾起冰涼的弧度,“果真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白襲無奈而寵溺地捏捏她的手,立刻便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了。
此刻國子監後的武場上是一個新的年輕太傅,以及穿著國子監與尚武院的服飾的年輕男女們,一張張朝氣蓬勃的臉正散發著拼搏的期望與野心。
武場下人山人海,時而一片喧鬧,時而一片寂靜,而在最上方的中央處憑白空出了一大塊地方,周圍三尺外是幾個內侍,而後便是一圈又一圈的御林軍。
一張高高在上龍椅,一身黑底火焰紋朝服的尚翼非亂斜依在上面,手中捏著一個白玉酒杯,杯中半杯酒液搖搖晃晃,武場那邊不時傳來一陣陣歡呼聲,而他卻一直垂眸看著杯中漣漪,神色不明。
身後徐燃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但看似無波瀾的雙眼時常往國子監入口的宮門那邊看,暴露了他雜亂的內心。
武場上的年輕人們無論男女都激動不已的樣子,倒不是因為這國子監大考,而是因為那不遠處一直觀望著的人。
那可是從來沒有機會見到的帝王啊,若是表現突出,升官加爵,獲得恩寵,就在眼前啊!
場上交戰的男女二人皆身手不凡,一時間打的不相上下,難分難捨,底下人看的連連叫好,倒也不怕被後面的帝王責怪,畢竟他們的帝王也不是個古板的性子。
“主子,這個女子身手不錯。”
徐燃實在忍不住這詭異的氣氛,前面的熱鬧絲毫不能進入到這裡來,只好乾巴巴地開了個話頭。
“嗯。”尚翼非亂心情似乎還不錯,抬頭瞥了一眼臺上,還應了他一聲。
也不知是實力不夠,還是因為在帝王的目光下一時緊張,那年輕男子在交手間居然讓手中的劍脫手被撞飛了出去。
人群發出一聲驚呼,眼睜睜地看著那鋒利的劍刃朝他們右前方斜飛了過去,偏偏好死不死那裡是國子監武場的入口,一個人影半邊露了出來。
眾人都是一驚,都有女子把眼睛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