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息,竟然沉沉醉了過去,簡直不敢想象,堂堂一變修士,竟然會喝了三杯凡俗之酒,便會醉得如此快。
但林荒知道,阿骨打喝的不是酒,是情,是義,是族人的祝福,是他十萬年蹉跎的無奈,是他一生的酸苦。酸甜苦辣,一生種種,盡在這一杯酒中,如何能不醉。
林荒也不管他,只是搖了搖頭,他修無情道,倒是不用擔心有一天會如阿骨打這般,酒不醉人人自醉。
林荒沒有再去動那壇酒,那酒本不該與人分享,只需阿骨打一生珍藏,細細品味。
忽然之間,林荒目光一寒,望向天邊,冷笑一聲,腳下一點,劃破虛空,留下一句,“且看好你等聖座,我去去就來。”
阿骨打座下的半神自然不敢阻攔,看著林荒離開,沉吟一下,還是將阿骨打從醉酒中喚醒,他們蠻人,或許野蠻尚未開化,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就是如此簡單!
林荒青衣,赤腳,翩翩少年郎,未來劍掛在腰間,吞吐劍光,凜然威勢,一步踏來,便到了極遠之處,靜靜站在三眼部落主城上空,一拂衣袖,不帶半點菸火氣,卻正好將從三眼峰上落下的蠻貅接住。
見到林荒,蠻貅大口咳血,連忙道:“阿農在三眼上人手中,蠻貅無能,沒有辦好此事。”
林荒神色淡淡,目光冰冷無情,“我的手書,你沒給三眼上人看?”
蠻貅耷拉著腦袋。他連三眼上人的面都沒有見到,便被打了出來,至於林荒的手書,如此神聖之物,自然要妥善保管,沒有見到三眼上人,他自然不會拿出來。
林荒目光一冷,嘆息一聲,知道蠻貅的心思,也不好再苛責他。腳步一邁。一拍未來劍,劍光吞吐,氤氳光氣,可怕力量復甦。
林荒心中一動,停下身形,回頭看去。
阿骨打爽朗大笑,不知道何時追了上來,臉上不怒自威,哪裡還有半點醉意。看到林荒,立刻道:“荒聖,我們酒還沒喝完,何必急著離開。有什麼事情。我與你一起處理了。早點打發,你我回去接著喝酒。”
林荒微微頜首,“無妨,一點小衝突罷了。”
“哼!”
一聲不屑的冷哼。三眼上人站在山峰上,虎視眈眈,有氣吞山河的氣魄。冷冷看著林荒,“林荒。你真是好大的氣度。你座下祭祀,不守規矩,跑來我三眼部蠱惑人心,篡改宗令,褻瀆蠻神光輝。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在你口中,不過小衝突?”
林荒目光淡淡,無視三眼上人,對阿骨打道:“也罷。道友既然來了,那我馬上處理這件事情,等我片刻,再與你喝酒。”
說完,林荒反手,拍劍,根本就不與三眼上人細說,一道劍光撩起,驚天動地,沒有半分猶豫,轟然而下,向著三眼上人所在的山峰斬殺而下。
三眼上人頓時大驚失色,沒想到林荒竟然如此無法無天,他不過是想拿捏林荒幾下,在青木神將那裡邀功。
誰想到林荒直接無視他的存在,一劍,便要連人帶山劈成兩半。
“林荒!你太無法無天了!你還將蠻神宗宗令放在眼裡麼?你眼裡還有青木神將,還有蠻神麼?!”
三眼上人大吼出聲,長嘯一聲,第三隻豎眼轟然睜開,激射神光,同時腳下連踏,反手提起一杆染血的紅纓戰矛,硬著頭皮,向著林荒這一劍擋去。
一劍無聲。
轟然落下,三眼上人蹬蹬瞪後退三步,臉上不敢置信,手中紅纓戰矛咔嚓一聲斷成兩半,劍光所過,在三眼上人身上劈出一道可怕的劍痕,幾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