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話要說:
☆、鳳棲梧
她腦袋“轟”的一聲爆炸了,她立刻緊閉著眼睛,怔忪之間孫懷瑾已經迅速的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唇齒交纏,聞見四周都是清冽的竹香,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臉龐,孫懷瑾過長的睫毛刷在她臉上癢癢的。
她明顯感覺到孫懷瑾的怒氣已經在慢慢漸弱,他溫柔的含著她的唇,舌頭追逐著她的舌頭嬉戲,她感覺到手腕的力氣也鬆了一些,她立即蓄力一口咬了下去,血腥味蔓延在舌尖,孫懷瑾卻動作未停,指腹溫柔的磨挲著她的手腕,繼續加深了這個吻,許久之後才停下來。
她感覺到他離開了她的唇,她睜開眼睛,眼前只看得見不過半寸的距離那人的眼睛,一瞬間似乎看到了孫懷瑾略微狹長的桃花眼不再是士家子弟般的永遠屹立在群山之上的悠然,他眼睛裡生生迸出萬種琉璃般的光華,璀璨奪目,如星辰,如日月凌空,流轉間卻窺得三分魅惑,勾人魂魄,妖冶極致。
一眨眼間他的眼睛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淡然,恍惚間莫絳心以為自己花了眼,她愣愣的看著上方的人,當機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來,她臉頓時滾燙一片,一把把孫懷瑾推開了來坐起身來,怒目圓睜,結結巴巴的道:“孫懷瑾,你……你流氓……”
孫懷瑾摸了摸唇上的破口,還滲著鮮血,似笑非笑的盯著她說道:“不知道是誰比較流氓……嗯?”
他看著對面那人癟著嘴巴,細長的眼睛裡光華流轉,唇有些紅腫,帶著小女兒的嬌媚,他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剛才他一時怒氣衝昏了頭腦,一心只想堵了她喋喋不休的嘴,本只是制止她,卻不想那人的滋味太過香甜,他都隱約有些剋制不住自己的慾望。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看著莫絳心一臉防備的姿態,嘆了口氣,說道:“彎彎,你的這些事我是早就知道了,沒有跟你講是怕你太過介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是想把你放在一個絕對沒有傷害的環境裡快樂的生活,絕無其他。”
“那你還是用我來要挾我爸爸和子棠,不是嗎?”莫絳心苦笑的繼續說道:“容之,你太聰明,太精於算計,我知我比不得你,你既不肯放我走,我們又做不到互相信任,那麼,我就等,等到有一天你再次厭棄我。”
她想清楚了,孫懷瑾這人太深不可測,如果她貿貿然獨斷獨行,勢必會引起反效果,那麼,她就只有順其自然,反正最多不過再多來一次拋棄,只要自己不動心,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她跌跌撞撞這幾年,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
孫懷瑾聽得莫絳心這一席冷靜的話,這樣確定的姿態,幾乎是確信了終有一天他會棄她而去,這樣不願去相信他嗎?
他突而想到了上午秦子棠的話,永遠的失去她的信任嗎?
他瞳孔一縮,額角有一絲冷汗掉下來,他剋制不了自己的疑惑竇生,還是遲疑著斟酌的問出了口:“秦……秦子棠他在你心裡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比我更重要嗎?”
莫絳心奇怪的望著他,不知道他問這句話是何意圖,她想,孫懷瑾大約是不知道他自己是怎樣的存在,她心裡暗自苦笑,嘴上卻說道:“當然。”
“那秦子棠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有什麼喜歡的人嗎?”
“沒有,每次問他他都跟我繞……”
孫懷瑾舒了一口氣,他的心從來沒有這麼忐忑過,即使是在再大的談判桌上他都沒過過,可如今,在這女子面前,不過是問一句話,就變得這般小心翼翼,她總是能輕易的勾動他的情緒,令他不能自控。
“你先休息,待會晚飯的時候叫你。”
他若有所思的走出了門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他隱約覺得,莫絳心,對於秦子棠來說,是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