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的憤恨,這才謀劃以牙還牙,但這些謠傳時隔多年,已無從查證了,我深知葛掌門心中即恨又愧,便利用此處,謊稱他兄長並非此案真兇,果然誆得葛掌門上當。”
虞可娉道:“嗯,此事葛掌門先前也曾提過,其他人又如何?”
衛喜看了周殊和端木晴一眼,說道:“周氏夫婦向來面和心不合,這些年武林中人盡皆知。周夫人是東錢派掌門千金,自不是周大俠這等八臺派普通弟子所能相比,聽說周夫人性子強硬,每年都要回明州住小半載,那裡離臨安城極近,倒是方便老漢了。周氏夫婦產有一子,最是頑劣不過,時常離家出走,跑到江湖上胡鬧一番,這次走失之後,他們焦急似火,來到臨安城來找尋,那還不天助我也?於是我說有了周公子下落,便輕易引了他們出來。”
周殊和端木晴被他說出家事,都臉現尷尬,衛喜毫不理會,又道:“周大俠的師妹蕭夢,曾苦戀師兄而不得,至今仍未尋得人家出嫁,這次聽說周公子失蹤,立馬從川東趕到江南,拼了命的到處去尋,我傳言周大俠身處險境,她自然乖乖上鉤了。”眾人聽了這等香豔緋事,都不覺暗暗好笑,周殊臉紅脖子粗地瞪著衛喜,端木晴則向蕭夢怒目而視,蕭夢卻毫不在意,仍脈脈看著周殊,端木晴心中更忿,但礙於眾人在場,不便在此家醜外揚,只得忍氣吞聲,假意不聞不見。
衛喜又道:“關於董大人,我曾聽說因他娶了當朝宰相之女,是以十分懼內,長此以往積鬱成疾,我說帶他去醫館服藥,讓他得空走出府宅,他自求之不得;而安婆婆自丈夫兒子得了瘟疫斃命後,性子更加孤僻,與鄰里都不來往,心中獨掛念逝去的親人,因此我騙她說陵墓被掘,她如何不來?至於盛大人和趙公子,一個好賭,欠了一屁股債,一個讀了十幾年書毫無名堂,整天只會遊手好閒的廝混,我和他二人說有財產與美女相贈,他們自然也會上當。”
眾人被他當眾一一說出難言私隱,都憤恨難當,虞可娉急忙道:“是小女一時性急,問了這些諸位被誑的緣由,讓大夥難堪露拙,實在抱歉的緊。不過這些緣由並非無用,待會咱們推演案情,或許能用的上。諸位大可放心,等一出島,小女便會將這些無聊瑣事忘得一乾二淨,更不會對外多說一字。衛掌櫃,咱們便開始罷,請你先說說當年的案情,令郎和諸位緣何被秀王邀請,參加壽宴?”
衛喜眼中精光一盛,但旋即便神色黯然,道:“我使盡全力栽培吾兒,他孃親早亡,我一心要他成才,始終沒有續絃,後來花了無數銀錢送他進了麗澤書院,這孩子倒也著實爭氣,便在一群天之驕子中也名列前茅,很受師長青睞。趙公子,當時你也在書院中就讀,就請你評評看,老漢說的是不是自吹自擂的假話?”
趙元申嘆氣道:“東來兄的確天賦異稟,我們尋常學生一篇文章要讀十來遍,也未必就能記全,他卻只讀兩遍,便能默的分毫不差;平日作文,我半日也憋不出一字,他卻揮筆成章,往往一氣呵成。就連山長也常誇他前途無量。”
衛喜也嘆道:“是啊,就因書院山長對吾兒十分喜愛,他得了秀王壽宴之邀後,便決議帶吾兒一同前往,那本有提拔鼓勵之意。至於在場的諸位,秀王五十大壽,自要請臨安城左近的大員、學士與豪傑前來,是以十定門葛掌門、東錢派掌門的千金與嬌客周氏夫婦、當朝翰林董大人、飛虎門掌門遺孀安婆婆、御前侍衛盛大人等,都在邀約名單之列……”
虞可娉打斷他道:“我有兩事不明,想要問在當前,安婆婆只是飛虎門掌門遺孀,為何也會收到邀約?”
安婆婆介面道:“王府早在壽宴半年之前便著手籌備,先夫身為臨安城內一派之主,邀約早早便收到了,可惜宴席一個月前,他和兒子染了瘟疫,一夜之間雙雙殞命。先夫生前一心想要報效朝廷,早就想參拜王爺,他既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