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蔣氏大約都要瘋了吧,兩個孩子都是溺斃的,唯獨剩下一個也是個病秧子,蘇錦藝如今日子十分的不好過也是他自己做的,但是孩子總歸無罪。”
安承少點點頭:“恩,以後咱們孩子出生,我一定給她最好的。”
許繡憶輕笑一聲,這還是遙遙無期的事情呢,不顧時日過的不慢,其實遙遙無期也不過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就好似他們來冕陽縣,算來前前後後也不過二十來日,這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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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嵐清醒來了,一行人自是要回京城,不過回京之前,武墨兌現了對白靖風的承諾,親自給白靖風指了婚,並且當著白靖琪的面明白的表示若是白靖風以後入仕為官,誰敢以他妻子來取笑他,武墨第一個不放過那人。
武墨的承諾,一諾千金中,那白靖琪一家,除了感恩戴德也就只剩下了感恩戴德,臨行之前成就了一段好姻緣,這倒是積了一樁功德。
一路上,為了避嫌,蘇錦源許嵐清先行, 而武墨和安承少沒有說歸期,不過想武墨那急性子,大約撐不過三日,就會快馬加鞭追上。
自那日在房門外聽了一場春gong戲後,許嵐清見到許繡憶總有些不自然。
許繡憶心裡頭還偷笑,果然許嵐清當時是沉淪了慾海迷失了理智,如今這許嵐清便是那個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官家子弟許嵐清,對於男女之事被旁人全程聽見,還是羞赧的。
連著趕了幾日的路,回到京城的時候,已是八月二十三了。
許嵐清醒來的事情許家早就得了訊息,車馬尚未到國公府門口,那噼裡啪啦的炮仗聲就響的人耳朵疼,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許嵐清納了小妾呢,這樣的熱鬧。
推開車門,蘇錦源先下了車,伸手接了許繡憶的,再是許嵐清。
許唐宇再一次見到活生生站在面前的兒子,直激動的老淚縱橫,而許老太爺也是滿面歡喜的神色,乖孫乖孫的叫個不停,唯獨不見鍾雅琴。
許繡憶倒是好奇,這樣的日子鍾雅琴怎就沒出來迎接呢,這好奇勁還沒消,就聽見許嵐清問道:“雅琴呢?”
他之前是極恨鍾雅琴的,如今確實心平靜氣的模樣。
許唐宇道:“害喜的厲害,躺在床上呢,我讓她別來了。”‘
其實,許唐宇是怕鍾雅琴刺激到想許嵐清,他早早知道那日許嵐清服毒之前鍾雅琴去他房內大鬧一場,鬧的許嵐清都瘋狂的拔了劍要殺人,他以為把許嵐清逼的服毒的人,就是鍾雅琴。
所以今日他怕許嵐清看到鍾雅琴再受刺激,索性就沒讓她出來。
這一刻哪怕是許嵐清說爹爹我要休了鍾雅琴,他大約也會滿口答應,差點失去了許嵐清他才知道這個兒子對他來說,不僅僅是用來傳宗接代而已,他是妻子留給他的寶貝,他再沒有這個勇氣忍受一次差點失去許嵐清的痛苦和自責了。
不過許嵐清似乎也沒起這個意思,只是道:“爹爹,我們進去吧。”
一行人入了室,許嵐清面色始終平靜,對於鍾雅琴除了方才問了一句,隻字未再提起。
“咦,這次怎不見金玉那丫頭。”
許老太爺眼尖,知道金玉那丫頭總是貼身不離許繡憶,只今日許繡憶身邊卻只帶著那個叫做銀玉的丫頭,不見金玉。
許繡憶只是輕輕一笑,搪塞道:“她身子不適,我讓她回府了。”
老太爺身子不好,這樣的煩心事叫他聽了惹他心煩,反正左右也不過是個丫鬟,回頭再找便是。
“哦,那丫頭身子骨還這麼差,看我家乖孫大病初癒都好好的回來了,來來來,乖孫,再讓爺爺看看你。”
許嵐清起身,走到許老太爺面前,許老太爺上上下下的把他看了一遍,感慨道:“好久沒這麼仔細看我的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