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內心揭起了千層波浪似的。
許繡憶伸手,試探的也環住了他的腰肢,他的懷抱,很溫暖。
這個胸膛,叫她貪戀,她微微一笑,閉上眼睛,靠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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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於許嵐清來說,是個大喜的日子,他心裡頭卻半分也歡喜不起來,雖然臉上極力掛著笑容,笑容中卻處處透著疲倦。
今日要娶的,是翰林院修正的么女,二八芳華,人他沒見過,但是他父親見過,回來說聲端莊秀美,亭亭玉立,容貌雖然不及他妹妹,但是也有三分可比。
能有他妹子三分美麗的女子,其實從長相上來說,已經算是可以的,畢竟世界上要找他妹子一樣的極少的,便是宮裡頭的那些娘娘,在他妹子面前也是要遜色三分。
當年興許是沒叫她妹妹進宮選秀,不然以他妹妹的容顏,必定得寵,可他妹妹的性子,要在那爾虞我詐中生存下來著實也難。
如今這個女子,除了容顏能比她妹妹三分,媒婆來說,琴棋書畫也是樣樣在行,尤其能彈的一手好琴。
總歸,父親和媒婆嘴裡的他的妻,算不上十全十美,也是個十全九美。
家裡頭又是和他父親一起共事,是他父親的得力助手,他父親更是看的對眼這戶人家。
何況這次,那五王爺沒有再來橫插一腳。
照理說,一切順當,許嵐清光棍了這些年,終於能躲過五王爺的魔爪,順利的娶上媳婦,是該燒高香拜佛了,可是他卻本分也提不起興趣來。
小廝湄晨已經在他耳朵邊說了好幾次叫他笑的開心些,賓客都看著呢,他也只能一次次的打起精神來。
花轎在一片吹落打鼓聲中到了,他按著媒婆的吩咐無趣的做了一些禮節上的事兒,然後揹著新娘子進了喜堂。
拜三拜,跪三跪的,司禮的人唱諾了一句:禮成,送入洞房,他就像是叫人擺佈的木偶一樣,欠著新娘子進了新房。
著實無趣,他想象中的婚姻,就算不是情投意合,也不該是這樣草草了事。
從說媒定親到成親,前後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他知道家裡迫不及待的給他娶親是因為他年紀著實是有些大了,旁的同歲的人,都當了好幾年的爹了。
他也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難得這次那五王爺不再重中作梗了,他可不要好好把握機會,抱著美嬌娘,早日生個大胖小子,也過上尋常男子尋常的生活。
可偏生,都進了洞房了,他還是提不起半分興致來。
甚至看也不願意看那蒙著紅蓋頭女子,那是個有些高挑的女人,水蛇腰,胸脯不大也不小,一身喜氣的紅,從頭蓋到尾,身段算是可人,他想到晚上就要盡人事為人夫,也沒什麼期待和激情。
一切,就好像只是按部就班的進行而已,就像是已經畫好了出路的迷宮,他只是在沿著那條路走而已。
把新娘子送到了洞房,他就出去陪酒,席間看到許繡憶和安承少低聲說著什麼,他倒是更有興趣上去和兩人說話,只是團團的賓客卻把他圍的水洩不通,爭著要和他喝酒,朦朧中,他看到了那個人,心裡輕輕痛了一下。
他也來喝酒了,這次,他沒有再阻撓他的婚事,他成全了他。
許嵐清聽說了,他有了個新寵,疼愛的緊,形影不離。
他看他的時候,他也轉過頭來看他,眼神如此淡薄,帶他微笑,舉杯遙遙祝他。
他錯神,那心痛明顯起來,他卻不知道是為何,仰頭飲盡,他開始來者不拒,喝的很兇,幾桌下來,許嵐清已經喝的有些不省人事,許家老太爺趕緊出來玩笑的叫大家放過的自己的寶貝孫子,說是這**一度,總不能睡過去。
大家賣護國公幾分面子,也知道許嵐清成個親多麼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