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金玉道:“改日來這施粥贈飯。”
金玉福身應是,誇了一句:“奶奶菩薩心腸。”
“呵呵。”
許繡憶一笑,有些口渴,卻一時還有事,便叫金玉去車上拿水,她自個兒讓到路邊等。
這許繡憶的身子骨不大好,一日奔波下來,已有些累的疲乏,雙腳又疼又麻的,她便靠在身後一堵牆上歇著,牆邊上是一處商店的鋪面兒,大門敞開著,進進出出幾個人。
許繡憶沒留神這是什麼店,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忽然視野裡,躍入了一雙黑緞子金色祥雲繡花的鞋子。
循著那雙鞋子往上瞧,她不成想世界這般小,城東這塊兒不起眼的一家小店門口,居然也能遇見安承少。
算來上次,承了他一個大大的恩情,還白白受了他一朵金玉滿堂,許繡憶一直過意不去,想著哪日得空,送個千年老參當回禮,只是這空一直不得,今日見到安承少,真是意外。
“安公子怎在這裡?”
這裡是城東,富人是鮮少過來的。
安承少微微一笑,對著邊上茶樓指了指:“和五王爺在這裡喝茶。”
五王爺還真是好興致,茶都喝倒難民窟來了。
五王爺也囂張,敢帶著安承少出來喝茶,怕一路上認識他,免不了對他和安承少指指點點。
許繡憶雖那日就知道安承少是五王爺的男寵,不過心裡要接受這樣一個七尺男兒有龍陽癖,還是有些難,何況,她和安承少還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
那時候她給他脫個衣服換給藥他都會臉紅,真沒看出來他是個斷袖。
“我在這裡等我丫頭。”
她覺得安承少是個斷袖這身份往她面前一擺,她就不自然的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乾乾的扯了這樣一句話。
安承少嘴角依舊掛著溫暖如同四月陽光的笑容:“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坐坐?”
安承少的家?
以為他住王爺府呢,不過想來可能是王爺給他買的外宅。
“不必了!”她推辭,“我還有事。”
她說這話,忽覺小腿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破孩,居然抱著她的小腿就是一口藥,那孩子三四歲光景,生的黑湫湫的和炭頭一樣,如今狗兒似的咬著她的小腿不肯松,她起先還忍著疼,這會兒疼的叫起來:“放開我。”
安承少眉心也是一緊,彎腰就去掰那孩子的嘴巴,他力氣大,那孩子被掰開,咬過許繡憶的地方,已經滲了血印子出來,盡是咬這樣狠。
許繡憶痛的蹙了眉,轉眼看,那孩子居然不在了。
她心裡大罵我去你媽的,臉上卻不好表現出來那麼彪悍的模樣,只是銀牙緊要,疼的倒抽冷氣。
安承少見狀,再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一把打橫抱起了她,轉身就往邊上小巷裡去。
他說他家就在附近,她倒也沒想到居然這麼近,方才那座店鋪的後院,就是他的家。
將她小心安置在椅子上,他就要撩她的裙子,只是手握住裙襬那一刻,又停了下來,對外頭道:“呂紅。”
呂紅。
感情這呂青呂紅,應該是兄妹。
果不其然,一個長的十三四歲模樣,生的機靈,和呂青三分相似的小丫頭在聽到呼喊後,應聲進了門,瞧見許繡憶,微微吃了一驚。
“公子你怎麼帶了個女人回來。”
許繡憶是在大戶裡當寡婦,自然知道這大戶人家規矩重的很,但從呂青呂紅言辭間,許繡憶倒是看出,安承少家教不嚴,下人都比較活潑。
而且從呂紅吃驚的神色中,就看出安承少平素裡是不會帶女人回來的。
也難怪呂紅吃驚,安承少是個斷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