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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沉,明梳尚未開口便聽得白凰決道:“還未請教兩位是舍弟的什麼人?”
白凰決雖是白凰燭出生之後才被白武山收為義子,但卻比白凰燭長了一歲,故而稱白凰燭為舍弟。
聽到白凰決的問話,明梳眼神微變,便聽得景離在一旁道:“聽你這麼說,想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白家少爺白凰決了吧?這位是你義弟的娘子明梳,而我……我是她的嫁妝。”
景離一句話說得極為不正經,但是白凰決卻是聽得十分正經。
明梳面無表情的看著白凰決的神情變化,心中漸漸有了些猜測。
走之前素七告訴白凰燭,白家之中有著幾股勢力在爭鬥著,要白凰燭回到白家千萬小心。而眼前的這位白凰決白少爺是這些年白家最為優秀的人,白家家主白武山本已有意讓他繼任家住之位,然而現在卻來了一個白凰燭成了他當上家主的障礙,他若是想要傷害白凰燭絕對不會是沒有動機的。
在聽完了景離的話之後,白凰決再次認真的看了明梳,未待開口便聽得為白凰燭診脈的大夫輕咳一聲道:“這脈象……”
“怎麼了?”明梳本就沒有心思同白凰決多說,現在聽到大夫開口終於忍不住出聲問到,而白凰決與景離頗有深意的對望一樣之後也是轉過頭一臉關切的看向那名大夫。
大夫一手仍搭在白凰燭的手腕上,捻了鬍鬚皺眉道:“大少爺這身子虧損得厲害啊……大少爺沒有武功底子還受了嚴重的內傷和外傷,再加上這一路的奔波和發燒,至少也得好好調理半年以上才行。”
明梳反應最大,直接皺眉問了出來:“半年,那麼久?”她擔心的不只是白凰燭要調養多久,還有在啟程之前白凰燭所說的那些話。素七說白家如今亂作一團,而現在白凰燭回到白家無疑是撞在了刀口上,若是他身體無事武功還在還好,但他現在傷成這個樣子又暫時失去了武功,又如何能夠對抗白家隱藏的勢力?
同時皺眉的還有景離和白凰決。景離的眉頭也是緊緊鎖著,只是並沒有開口。在他的想法中白凰燭身為神堂第一的殺手定然不會是弱者,他從未想到有一天會看到這位天下第一殺手淪落到這種地步。
他眼神複雜的瞥了一眼仍舊緊閉著雙眸的白凰燭,卻不知他究竟是在沉睡還是昏迷著。也許是他自己一直以來便把白凰燭想得太厲害了,卻忽略了天下第一殺手也不過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而一旁的白凰決的神情又是與他們不盡相同,他眼中滿是擔憂的看著床上的白凰燭搖頭道:“沒有想到凰燭他竟不會武功……這麼多年他在外面不知吃了多少苦,卻不想竟還有人敢傷他……”
說到這裡他撫著額轉過頭直視著景離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究竟是誰傷了凰燭?竟連不會武功的人也不放過,他傷了凰燭,白家定然不會輕饒了他!”
他一句話說得認真至極,倒讓原本懷疑白凰決便是擾亂白家內部的人的明梳一時之間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白凰決的表情太過認真,若他真的是虛情假意的話他的演技絕對是好得無可挑剔了。
“少爺。”沉默的氣氛被大夫打破了,三個人的視線同時轉向那名鬚髮花白的老大夫,明梳問道:“可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大夫點頭正色道:“你們先找個人陪我去抓藥,這藥必須連服上一個月,這一個月之內大少爺不能下床,不要讓他吹到涼風,大少爺現在身體弱最好不要讓他再生病了。”
明梳的表情有些凝重,點頭道:“我知道了。”
景離也是點頭,隨即在明梳意味深長的注視下終於妥協了,無奈的嘆了口氣點頭道:“好吧,大夫我陪你去抓藥……”
大夫點頭看了景離一眼便往外走去,景離低垂著雙眸很是不甘願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