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片刻未停留,回到國公府,囑咐郭雅芙照顧好蘇敏,帶上姚仙兒和婉晴便向登州疾馳而去。
登州。
沈家萬年樓。
在沈家的大宅裡,白色成為了主色調,所有的裝飾和衣著都以素白為主,顯得莊嚴肅穆。哀嚎之聲不絕於耳,哀悼著沈秉忠這位家族的長者和商業巨頭的離世。沈秉忠的去世,對於沈家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打擊,而對於整個商界,更是一場罕見的地震。
沈秉忠作為商主,在商界可謂是泰山一般的存在,沈家大房四子雖然說都不是平庸之輩,但是在整個商界來說還真不算是翹楚,更何況沈秉義被免去內閣閣老一職,沈慈在朝中不被重視的訊息一傳出,商界的小心思就開始竄動起來。
在這樣的背景下,前來弔唁的人,各懷鬼胎的開始盤算沈家的產業。
“大哥,這幫人不懷好意,咱們就這麼看著?”雖然接受調查,但並未關押的沈柏不滿的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把他們都趕出去,再說人家並沒有出格的舉動,雖然咱們知道他們的心思,但父親剛剛過世,沈家不能在這個時候在引起騷亂,一切等沈慈回來再說。”沈慈的父親沈松回應道。
沈秉忠臨終之前交代了後事,沈家一切交由沈慈掌管,或許另有深意吧。
隱藏在陰影中的謝安,目睹了眼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他的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彷彿藏著無盡的思緒。然後,他默默地轉身,步伐沉穩地回到了後宅。
走進臥室,他伸手輕輕按下了牆上的一處機關。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隱蔽開關,不仔細看,幾乎無法察覺。只聽得“吱嘎”一聲輕響,旁邊的牆壁悄然滑開,露出了一道狹窄的暗門。
謝安沒有猶豫,抬腳便走了進去。他的動作流暢而自然,彷彿這個暗門就是他日常出入的地方。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暗門之後,牆壁再次無聲地滑回原位,一切都恢復了原狀,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暗室內,光線昏暗,只有一盞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在這微弱的光照下,坐著一位老者。他面色沉靜,雙目緊閉,一身素白的衣袍顯得格外莊重。赫然是已經逝世的沈秉忠。
他坐在一張古樸的木椅上,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宛如沉睡一般。他的面容雖然沒有了生前的紅潤,但依然可以看出威嚴和睿智。牆上掛著一幅字畫,字跡瀟灑,內容是關於商道哲理的箴言,這似乎是沈秉忠生前最喜歡的一幅字畫。
看到謝安走了進來,沈秉忠那雙疲憊但仍舊銳利的眼睛抬起,目光落在謝安身上。他微微皺起眉頭,聲音中帶著幾分期待和緊張:“如何?”
謝安走上前,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呵呵,主君,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他的話語中透露著自信和從容。
沈秉忠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謝安他最信任的人。沈秉忠微微點頭,然後說道:“等到稚兒回來,你就帶他過來吧。”他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謝安點頭答應,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思。他知道,稚兒是沈家的未來希望。
“稚兒的事我會安排好的。”謝安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溫柔和堅定,“雖然主君身上的毒素已經清除,但身體仍然需要休息和調養。這段時間,我會親自負責主君的飲食和起居。”
沈秉忠微微點頭,他知道謝安的細心和周到。有謝安在,他可以放心地休息和恢復身體。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的疲憊都吸走。然後,他淡淡地說道:“辛苦你了。”
謝安微微一笑,他的臉上滿是敬意。“為主君效力,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說完話,然後,他轉身離開房間,去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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