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沒有毒,造成這麼大的疏漏?”
柳乘風這一番話,讓那吳宏不由鬆了口氣,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能毒死皇帝。就不可能去毒皇后,對亂黨來說,毒死皇帝才是正經。挑皇后娘娘下手,這是腦殼進水。
更不必說,就算伱要毒死的是皇后。酒窖裡有十幾壇的毒酒,卻只提了兩壇毒酒出來,這就證明,吳宏根本不知道哪些是毒酒,哪些沒有下毒,當時的他,不過是恰好奉命來提酒,誤打誤撞,不留神的將這些毒酒提到了張皇后的宴席上。
柳乘風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因此才猜測出下毒之人肯定是另有其人。因此早已將偵查的方向調轉到別人身上。
什麼人可以隨意在酒窖中,又有動機的呢?
本來柳乘風想不明白,可是後來卻想明白了。
他一開始陷入了一個死結,那就是下毒之人為什麼要去毒張皇后,後來才想起。其實對方想毒死的未必是張皇后,而依舊是皇帝。只不過原本的計劃被吳宏的出現打亂了而已,按常理來說,提酒的事本是尚膳監來管理的,若是沒有吳宏的出現,那麼該是誰來提酒呢?
問題一下子豁然開朗。毒是早就下好了的,下毒之人原本以為,到了皇后的壽宴上,提酒的差事本來就落在他的頭上,所以他有恃無恐,只等著壽宴開始之後,提出有毒的酒來送去皇上那邊,只是不小心,出了吳宏這個變數而已。內官監少監帶著秉筆太監的條子來提酒,這個太監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忤逆,最後的結果,卻是陰差陽錯,原本給皇帝吃的毒酒,最後卻是給皇后吃了。
周琛聽了這些話,已是冷汗淋漓,卻還是咬著牙關,道:“柳大人,伱說的話,全憑的是自己的猜測,並沒有一丁點的證據,難道只是憑伱這一個故事,就可以冤枉了奴婢嗎?”…;
“伱是要證據嗎?”柳乘風倒是沒有發怒,反而微微一笑,道:“那好,伱既然要證據,那麼我便給伱證據。實話和伱說了吧,伱出宮時的行蹤,我已讓人下條子從宮門門縫裡傳遞了出去,讓錦衣衛連夜徹查,伱在宮外,曾與人有過接觸,而且去了煙花衚衕的文昌閣裡密談,雖然不知伱們說的是什麼,文昌閣那邊也已經證實,這些與伱密談之人,都是從蘇州那邊來的,說的也是蘇州口音,他們行蹤不定,其中有一人臉上有刀疤的,此前就在京師裡的一處藥鋪開了幾兩砒霜。”
柳乘風冷冷的盯著周琛,冷笑道:“京師裡頭,一口氣買下幾兩砒霜的人極為少見,畢竟這東西只需一丁點就足以讓人喪命,尋常人家,買這麼多砒霜做什麼?伱以為錦衣衛到各大藥鋪裡探查能花費多少功夫?而買砒霜的人,與伱那一日出宮採買時接觸的那些人,根據藥鋪的夥計和文昌閣的小二們的回憶,確實是一夥,也就是說,這些人買了砒霜之後便與伱接了頭,這算不算是證據?”
柳乘風所說的證據就是人證,其實真要查也費不了多少功夫,只要柳乘風懷疑到他周琛頭上,想要蒐集證據卻是易如反掌。
周琛聽的臉色蒼白,整個人幾乎癱了下去。
柳乘風嘆了口氣:“其實許多人總以為自己很聰明,卻總是畫蛇添足,伱若是當時不裝傻充愣,不做些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事,本官無論如何也懷疑不到伱頭上,也不會繼而對伱進行調查。還有一件事想必伱還不知道,當時七八個接觸過酒水的太監,本官都在他們身上聞到了酒味,可是唯獨在伱身上,卻是一點兒酒氣也不曾聞到,伱一個酒窖的守庫太監,身上竟沒有酒味,這便是伱做賊心虛之處,以為除掉了自己身上的酒味,就可以向人證明自己沒有觸碰過酒,可是越是如此,反而讓人覺得伱這人心虛無比。”
柳乘風話音落下,也就不再說什麼,其實本來這下毒的案子,其實很簡單,最大的偏差就是吳宏這個異數,當然,若不是吳宏的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