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不管未愈的傷口,硬是要下床。
“老師,你別衝動了。”她著急的走向他,安撫他的情緒並逼他趴回床上。
這一動又扯動了背上的傷勢,貝洛斯痛得臉色泛白,無力的趴回床上,咬牙狠瞪竊笑的席爾。
“你這傷勢無法照顧王妃,更無法如期舉行大婚。”席爾臉上的笑容越見惡意挑釁,“我親愛的弟弟,安心養傷吧,在你傷勢痊癒之前,你的王妃——我替你照顧。”
“席爾!”貝洛斯怒意勃發,無法忍受地咆哮。
“大婚過後,中區礦脈還得重新開挖,你不妨趁著休養期間想想該怎麼補這個洞,慢慢來,我不急的。”席爾今日來的目的達成了,他握著權杖,離開前深深地看了貝洛斯一眼,再看向莫鑫鑫,語氣輕佻慵懶,當著貝洛斯的面衝口道:“王妃,明日起搬進皇宮,你要學的,可多著呢。”
席爾浩浩蕩蕩的來,也浩浩蕩蕩的走,國王的排場可見一斑。
見他離開後,貝洛斯內心湧起的不甘令他忿怒,內心一陣氣血翻騰。
“老師?”莫鑫鑫爬上床,坐在他身邊,小手安撫的覆蓋在他背上。
貝洛斯的情緒因為她的存在而平復,他將臉埋進枕間,自制的深吸一口氣,當他冷靜過後,已不復見先前的驚人怒意。
望著單純不解世事的她,他皺眉嘆道:“我無法阻止他宣你入宮,在這個國家,他就是法律。”
她這一入宮,席爾會如何待她?
席爾對她感到興趣,席爾這個人——
“不會有事的,我只是去學東西。”莫鑫鑫笑道,覺得他想太多了。
越想越不對勁,他叮嚀道:“入了宮後謹言慎行,我無法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你——小心席爾。”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為什麼?”
“席爾以折磨我為樂,搶走我所珍視的一切,我什麼都可以給他,就只有你,我誰也不讓。”他語氣堅定。
“折磨你?”她更不解了,“席爾?”
“我們是異母兄弟。”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兩人的關係,“他是王儲,我是王子,我們自小不親。父王病逝,席爾登基為王,自此,他未曾掩飾對我的憎惡,列斯登共和國上下無人不知我們兄弟不睦,視彼此為仇敵。”
“你會關心你的仇敵嗎?”莫鑫鑫的見解不同,“你哥哥明明就很關心你。”
“那種帶著惡意的關懷?”貝洛斯譏誚地撇了撇嘴。“鑫鑫,你不瞭解席爾的野心,皇宮裡沒有兄弟情,我無心於王位,但他卻趕盡殺絕,他想毀了我,而我不甘。”
“啊?”她真是一頭霧水,怎麼事情會是這樣呢?這對兄弟好奇怪啊。
“如果保護你唯一的路是與席爾爭王,就算被安上叛國罪名,我也會與他抗衡。”貝洛斯的好勝心全被激起。“離他遠一點,不要接受他任何好意,席爾每下一個決定,都是有預謀的。”
他對席爾根深蒂固的敵意,讓莫鑫鑫頭疼,她想了想決定告訴他自己的想法。
“老師,席爾從一開始對我的輕蔑和現在的好奇,都是因你而起。一開始的敵意和試探,雖然語氣輕慢,可我覺得這是他對你的重視,那是‘什麼?就是這丫頭成為我的弟媳?她配嗎?’這種感覺。”所以她對席爾的羞辱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還回頭朝他吐舌。
“而且你傷重入院急救時,他是第一個趕到醫院關心的人。”她沒說出口的是,高高在上,喜怒不形於色的國王,竟然雙腳赤裸的率著大批護衛到醫院來,可見他離宮時的忽忙。
“鑫鑫,你太容易心軟。”貝洛斯對她這一點很嘆息,“君臣間的權力鬥爭,沒有你想象中單純——總之,你小心席爾,別跟他接觸,嗯?”
“哦……”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