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得補補。”鳳傾月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滿足。
本就囧得要死的皇甫皓,聽到這句話頓時面如黑鍋底。
任何一個男人,你可以質疑他任何事情,唯獨這一項,那是絕對的禁區。鳳傾月一句話,不單單是在質疑,更是毫不給面子的打擊。
“鳳,傾,月!”皇甫皓一字一頓的喚出口,低沉的男音中隱含著暴風雨欲來的陰沉。
“行了,辦正事兒,別煩我。”鳳傾月卻像是什麼也沒有看見,徑自從皇甫皓身上起身,隨手拿走桌上的紙巾,閃身到一方石柱之後處理乾淨。
待她出來時,衣著整齊,面容蕭肅,哪有半分激情後的模樣?
皇甫皓嘴角狠狠一抽,面色陰沉的瞪了某女一眼,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紙巾,同樣躲到石柱後去處理了。
“原來,你也怕看見。”在原本的位置坐下,鳳傾月雙眼不離樓下群魔亂舞的瘋狂男女,卻是這麼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黑暗中,皇甫皓擦拭的手一僵,俊朗的容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龜裂,碎成一片片的掉落在地。
同樣,待他再次從黑暗中步出時,那裡又有一點歡愛後的痕跡。
鳳傾月瞥了他一眼,唇角蠕動了兩下,卻是沒有出聲。
可是皇甫皓看得清楚,那女人沒出口的四個字分明是:衣冠禽獸。
什麼叫完事就不認賬,皇甫皓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激情時毫不保留的釋放自己,總能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你就是她的全部。可是完事之後,那種冷冷清清的態度,比陌生人親近不了多少,那就是對男人赤果果的打擊,狠狠的挫傷了他那顆原本還算堅硬的心臟。
這女人太狠,太絕,太難以掌控!雖然和鳳傾月見面的次數不多,而且每一次都是建立在xing愛的基礎上,可在皇甫皓心裡,這個女人卻是他迄今為止遇到過最難看透之人。
白若辰雖然神秘強大,可是遠遠不及這個女人,因為白若辰有弱點,他的弱點就是這個女人。可是到目前為止,皇甫皓卻沒有在這個女人身上發現任何弱點,因為她的那顆心藏得太深,深得任何人也觸及不到。
皇甫皓靜靜的坐回原本的位置,將自己掩藏在黑暗之中,一雙鷹眸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不遠處的女人,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偶爾有一絲精光閃過,快得讓人以為是眼花。
夜漸漸的深了,在這座隨處充滿慾望和誘惑的都市,隨時隨地都在上演著刺激眼球的一幕。
“霍小姐,你這是要作甚?”
一間燈光昏暗的房間裡,一名美得不似凡人的男子靠在床邊,語氣平靜的問著他面前正在脫衣的女子。
他的語氣真的很平靜,平靜得沒有一絲異常,除去他不自覺抓緊身下床單的行為,讓人根本查探不到一絲異常。
霍佳脫衣的動作一僵,瑩白如玉的耳根染上淡淡的粉色,一雙眼緩緩抬起,含情脈脈的望著對面的男子,“清幽,我知道我這樣做很過分,可是我等不下去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一分一秒也等不了了。等我們,等我們……”
說到這兒,霍佳竟是有些難以啟齒,以往不可一世的嘴臉也迅速竄上一層淡淡的緋紅。
霍佳長得並不差,甚至算不錯,標準的鵝蛋臉,清秀的五官帶著一些古典韻味,在外國人眼中就是標準的東方美人兒,如今她含羞帶怯的模樣更是讓人心馳神往。
可惜,她面對的是幕清幽,經歷過皇宮交替的洗禮,後宮爾虞我詐的挑釁,那張二十歲不到的容顏下,隱藏的卻是一顆歷經滄桑的心。
除了鳳傾月,那個讓他還來不及生出愛,就已經被恨掩埋的女子,他那顆心是再也泛不起任何波瀾。
“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