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沒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麼?&rdo;
聽到這個我看著他,突然感覺到了一點危機感。
危機感並非來源於荒島之上,而是來源於他本人。
他還沒信我。
也是,六天,不信很正常。
我鬆開握著他衣角的手往後退了一步,臉上下意識地卻笑了起來。就像是我之前寫過的無數次一樣,我不管什麼時候好像都是笑著的。
碼字的時候是笑著的,打遊戲的時候是笑著的,看影片的時候是笑著的,寫論文複習的時候也是‐‐
因為我沒有什麼能夠對著哭的人,姬友在紐約離我有點遠,我也不會真的對她哭出來。唯一一次還是打電話的時候我擔心她,那也只是有哽咽而已。
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沒有太多朋友,我能夠對著哭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在晚上在手機備忘錄上碼完一段話,然後突然就很想哭。或者說做夢的時候夢見微不足道的事情,然後用此作為一個藉口。
唯獨我不希望他不信我,我絮絮叨叨了那麼多關於我的事情,雖然我真的是個話癆但是現在我開始思考,他真的有信過我說的每一句話麼。
我爹說我就是個看起來不好騙的傻子,對著人投緣了就恨不得掏心掏肺,也沒有一點防備的心態,將來吃虧的肯定是我自己。
確實,我只是個看起來不好騙的人。
低下頭繼續笑著,我看著腳下的石子眨了眨眼睛抬起頭,張嘴想要說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喉嚨堵著了,卻又沒有一點窒息感,只有著委屈。
你為什麼,還沒信我呢。
&ldo;秋華,女,23歲,未婚,單身。家裡父母,爺爺奶奶,外婆外公。全家都在一個小區,串門不超過兩分鐘,他們搬家了之後才告訴我他們搬家了,我在美國什麼都不知道。在我的世界有你薩卡斯基的這個角色,而我可能也是某個人筆下的一個路人甲。&rdo;
&ldo;我沒有什麼能瞞你的,來到這個世界是歲之前做的一個聯文企劃,結果沒想到我們真的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她才是最慘的那個,明明只是想要寫個小說,誰知道反而成了類似於罪魁禍首一樣的人,心理壓力肯定很大吧。能夠來到這裡,來到這個島上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rdo;
&ldo;要看我的種花家護照麼?就在我包裡面,合法證件。&rdo;
我把我的包直接扔給了他,坐在一邊背對著那一片熔岩,聲音越來越輕也帶上了一點哽咽:&ldo;你為什麼不信我?&rdo;
&ldo;我沒有不信任你,是……。&rdo;
&ldo;我知道,因為這個世界上能夠不信任的東西太多,尤其我還在這樣的時間段出現更是如此,還帶著詭異的力量,帶著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rdo;
&ldo;……&rdo;
&ldo;雖然我很想和你說&l;最後一次,不要再試探我&r;。但是好像看起來,我沒有這個資格吧。&rdo;
我扭過頭,對著他笑了起來。鼻子雖然很酸,但是眼淚倒是沒掉下來,就是看人有點模糊:&ldo;不過我還是想說‐‐&rdo;
&ldo;最後一次。&rdo;
他沒有拆開包,反而是走過來把包放到了我的身邊,面無表情地蹲下來,伸手在我的臉上稍稍一抹。
&ldo;我也希望最後一次,不會再有了。&rdo;
&ldo;是這樣麼。&rdo;
我看著他眼睛瞪得老大使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