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病,我也沒有病。
這是懲罰。
鼻尖感覺到涼意的那一刻我終於能夠感覺到肺部進入了涼爽的空氣,舒適地幾乎讓我瞬間癱軟了下來。但是僅僅過了這麼幾秒鐘,我又一次感覺到了那種窒息感。
啊,十年了,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和薩卡斯基說的。
我已經沒力氣了,就在這裡吧。
包一直被我拿在手上,我把它塞在我的腰間靠著牆壁,臉貼著洞口冰涼而粗糙的質感閉上了眼睛。手改為按在胸口上,一點一點地往下,就像是在捊順我的呼吸一樣,慢慢地讓自己平靜下來。
就像是十年前每一次生病的時候做的那樣。
喉嚨的堵塞感和大腦中的窒息感並沒有消失,但是我知道我能呼吸,我也可以能夠吸取到賴以生存的氧氣。區區一個小時罷了,到三點十五就能結束了。
我低著頭閉著眼睛,a8不是時時刻刻都在的,而且我也無所謂它到底在不在。
由重而輕地呼吸,深深地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來,然後再繼續。
呵,這就是懲罰?窒息感?
不值一提,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在冷風中輕蔑地一笑,昂起頭用下巴對著對面的一瞬間還覺得自己驕傲如女帝。
就這樣?就只有這樣?
曾經我整晚整晚地喘息著,妄圖在空氣中抓住一絲存活下來的可能性。巨大的吊瓶裡面掛著藥水,整整五個小時的時間裡我一直這麼痛苦地掙扎著。窒息感伴隨著我的成長,然而卻並非我懼怕的東西。
穿越的第二天,別妄想我會倒下,我絕不會就此認輸。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cktyh的地雷!麼麼噠!
關於病情,這玩意兒我至今都沒確診過,來來回回看了好多次都不確定到底是哮喘還是支氣管炎症。醫院認為是&ldo;具有自愈性質的支氣管哮喘&rdo;,也只能這麼認為。有藥,不用吸那種噴的,是貝萊,口服液,具體作用可以百度一下。這個喝了還挺有用的,不過後來因為長期服用都是一天兩次,算算看大概也喝了有三瓶多吧。我印象裡這玩意兒是金色的,特別酸,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
劇烈運動是不影響的,只是在生病比如說發燒換季感冒的時候會發出來。生病流程就是進醫院,掛頭孢,掛三天水出來,歇一天補課寫作業,活蹦亂跳。五年級練田徑,初一自愈,初中校運動會一個人殺爆全場把能破的記錄全破了。我覺得我活到今天不是老天保佑,是我自己小強
其次因為時間線的不同,我這裡和期末那邊一樣,沒有完成任務會有懲罰。
☆、暴躁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長,也很短。
我閉著眼睛感覺到好像確實有點冷的時候懲罰總算是結束,一點一點挪回去的時候感覺到周圍鋪著的熔岩暖和地讓我有點不適應。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薩卡斯基,我也不知道應該回他一個什麼表情。
提了提嘴角,我放下捂著胸口的手對他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聲音也同樣微弱:&ldo;之前沒說完,給你補個結局免得強迫症了。軍訓的最後一天,我就這樣了。&rdo;
&ldo;……&rdo;
他看著我,表情……
反正我難以形容,也看不太清,他把帽子給帶上了,還不止一個,兜帽鴨舌帽全戴了。
&ldo;不過你放心,這不是真的犯病是系統給的懲罰。一個小時,我都十年沒生病啦。&rdo;
我笑了起來,有意拖長了自己的字尾:&ldo;十一年前我生了一場大病,當時醫生看到我第一句話是,你居然還活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