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都看過一遍了?&rdo;
&ldo;嗯,就算沒你,在這個島上撐過一個月也不是什麼難事。&rdo;
嚯,厲害了。
我翻了個白眼不想看他,也不想回頭。隨著熔岩的硫磺味道逐漸淡了下來,我吸了吸鼻子,哼了兩聲背著我的小揹包,毫不猶豫地抽‐‐
嗯?抽不動?
我死死盯著自己被他握著的手,聲音裡多了點氣憤:&ldo;鬆開!&rdo;
他沒動作,裝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著。我被他拉了一個踉蹌,又不好說什麼,使勁把手往回縮。
之前還沒注意,現在我才感覺到他握著我的時候手裡似乎也有著不少汗水。或許是因為體型的關係,他近乎可以把我的手包起來。而且這種牽手的方法,就差下一個動作是十指相扣了。
我就說過,他狡猾地要死,我現在甩也不是抽也不是,憋了一會兒實在是憋不住了。
&ldo;你他媽的給老子鬆開!&rdo;
我忍住了前面一個艹後面一個撒幣,非常剋制自己了:&ldo;你他孃的剛剛還半審問我半威脅我然後回頭就裝作沒事人一樣的拉我手?你他媽腦子有問題吧日!&rdo;
都說了,我是個暴躁老哥,就算眼前是薩卡斯基又怎麼樣?
我在這種情況下的罵人詞彙向來不多,當然無視我之前那一連串什麼玩意兒,那是打字,和我脫口而出的能一樣麼?
但是這也能說明我很生氣了,非常,非常生氣。
&ldo;鬆開!!&rdo;
他一個勁往前走,我被他拉著只能往前,等到他突然停下來對著我轉過來的時候我也停下了腳步,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突然有點害怕。
我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慫逼,趨利避害雖然不說點滿但是我明白當一個人完全沒有任何笑意的時候是很可怕的。尤其他用這種表情對著我,身高三米多的時候更是如此。
站在他的陰影裡抬起頭,我感覺好像眼前又開始模糊了,鼻子也酸了起來。也不管他是什麼表情我稍微張了張嘴然後用力兩個深呼吸把不小心跑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我覺得我的眼淚肯定也挺委屈,都出來兩回了怎麼始終沒掉出來。
他低頭看著我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我能夠感覺到我鼻子裡面的酸意和眼睛裡的濕潤逐漸消散,狂跳的心臟也開始逐漸平穩,就像是以前每一次一樣,短短一分鐘之內就恢復了平靜。
【又沒有什麼人,哭給誰看呢?】
我不合時宜地想起了我爹曾經對我嫌棄的話,再想到他後面那一句,嘴角輕微上揚了一下,對著薩卡斯基很平靜:&ldo;什麼事?&rdo;
&ldo;我沒有不信任你。&rdo;
&ldo;……&rdo;
&ldo;是你一直沒有信任我,秋華。&rdo;
我看著他,笑容一點一點消失。他像是多了一點無可奈何,慢慢地俯下身到最後半跪在地上和我視線持平,一直握著我帶著戒指的右手,話語平靜而剋制:&ldo;不信任我的人,是你。&rdo;
啊,是啊,一直都是我。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我不覺得他看不出來,也不覺得他有什麼不對。
因為本來一直不信任的人真的不是他。
是我。
一步一步試探,一步一步蠶食他的底線,努力把自己放在他的範圍之內,小心翼翼地觸碰。我不信任他,或者說……
&ldo;我一個人在美國五年,一直都算是一個人,沒有認識的親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