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免心中有些涼,但是今日碧柳已經捱打了,自己勢必要處置了那個吃裡扒外的丫鬟,便繼續問,“是誰”
“你就不要在拖延時間了,侯爺不在府上,你就算拖到明日,也沒人來救你。”大夫人話落,還冷哼了一聲。
這話無異於告訴清顏,她已經知道了,清顏從鄴城回府之時,在花園中,是故意暈倒,讓侯爺來救她的。
清顏心中涼涼的,面上擺出淡然的神色道:“母親是不敢告訴清顏嗎”
大夫人心中暗氣,真是伶牙俐齒,不見棺材不掉淚,遂給林清芸使了個眼色。
林清芸得了允許,便開口道:“是紅鳶。”
果然是她,上次偷請帖之時,自己就不該留著她,以為留著她還有用,沒想到卻害了碧柳。
思及此,她目光冷冷的望著大夫人,“敢問母親,那字條是如何到母親手上的”
大夫人聞言有些詫異,此時她不知道,清顏是詐嚇她的,還是有證據證明,字條是先到自己手上的,她唯一知道的便是,不能讓她繼續問下去,“清顏你不要再狡辯了,還不拖下去。”
話落又有婆子上來拉人,清顏微眯著眼,一一掃過眾人,老夫人陰沉,大夫人和林清芸得意,林清宜若有所思,林旭同情。
拉扯中,清顏大聲喊道:“那字條,是瑾親王世子寫的。”
話落,眾人面上來不及收回的神色,齊齊轉為震驚,大夫人率先指著清顏怒斥道:“你還想騙人,今日就算你舌燦蓮花,也不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拉下去。”
“住手。”老夫人一拍桌子,歷喝出聲,瞬間屋內鴉雀無聲,眾人皆不敢再動。
隨即,望著清顏道:“繼續說。”
清顏理了理思緒,又整了整被拉扯凌亂的衣衫,眸光才落到老夫人面上,“祖母,清顏不知,母親為何一定要給清顏安上與人私相授受的罪名,清顏也不知這字條既然已到母親手上,為何卻由四妹妹指證”
話未說完,大夫人便打斷道:“你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母親說清顏信口雌黃,那母親告訴清顏,母親的手為何會變成藍色”
大夫人一驚,低頭望著自己的手,眾人也順著清顏的目光,落在了大夫人的手上,果真見大夫人手上呈現淡淡的藍色。
大夫人有些語塞,說不出所以然來,清顏舉起字條,聲音提了提道:“這字條上,被碧柳不小心粘了些粉末,而清顏今日手上粗糙,剛好擦了藥膏,剛剛清顏情急之下,拉過母親的手,母親手上的粉末粘了清顏手上的藥膏,變了顏色。”
話落望望大夫人有些猙獰的臉色,輕輕一嘆,“母親為何要拿清顏的字條”
大夫人心中暗氣,又被這小賤蹄子擺了一道,隨即整了整思緒,開口道:“或許是母親摸了什麼東西,剛好與顏兒手上的藥膏反應。”
“敢問母親摸了什麼”清顏淡淡的問。
大夫人此時語塞了,她壓根不知道是什麼粉末,怎麼說的出來,氣得她胸口上下起伏,說不出話。
清顏心中莞爾,手中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小**子,一一抹在在場眾人的手上,抹完之後才道,“祖母,手上變了顏色之人,都是拿過這字條的。”
大夫人開口斥道:“本夫人之前就看過這字條,又怎麼樣本夫人身為嫡母,看你的字條是也是為了你好。”如此的理直氣壯,一副我打你板子是為你好的樣子。
清顏氣結,真是有理的怕不要臉的,“母親看了也就算了,為何還讓四妹妹生出事端。”
大夫人怒而指責道:“本夫人是為侯府聲譽著想,你一人與人私相授受,影響的是整個侯府所有未嫁女兒的聲譽。”
清顏悄悄擰了自己一把,眼中蓄上了眼淚,看著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