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深呼吸,哽咽,眼淚止不住:“官少硯,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們,都是一樣,不是真心喜歡我,當初,又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都不是什麼好人!
官少硯注意到念清的手,一直緊緊攥住鋒利的瓷片,她的血,順著瓷片,一滴滴掉落地毯,融入之中。
“你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官少硯喝道。
念清卻不聽他的。
“我不碰你了,把東西放下——”
官少硯話音未落,房間的門砰然開啟,顧清恆拽著一男人,走進來,他反手,將男人摔地上,男人弓著腰,咳嗽不停——是酒店經理,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了。
顧清恆第一眼,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念清,那衝破胸膛的盛怒,讓他整個人都暴戾起來。
他,並不廢話,青筋凸顯的大手緊攥住,直接上前給了官少硯,狠狠的一記鐵拳!
“你知道,這裡是誰的地方嗎?”顧清恆面無表情地一字一字問。
君蘭酒店,是顧氏旗下所投資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官少硯敢在這兒玩,明擺是上門挑釁。
“我跟我自己的未婚妻開、房,犯法了?”官少硯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不還手,卻笑著看顧清恆,諷刺著他。
顧清恆一直想得到的,卻先讓別的男人,捷足先得了。
“你可以一直挑戰我的底線,但你知道,你會輸得很慘。”顧清恆也笑了,他甩下手背上的血,不再管官少硯,大步走向念清。
“箐箐肚子裡的種,是你的吧!”官少硯衝他質問。
驀地,顧清恆停下腳步,側身,看著官少硯,眼神肅殺。
官少硯一瞬駭然。
多年前,他也曾經看到過顧清恆露出過這種眼神,就在,陸淮川父親跳樓自殺的一天。
轉瞬,顧清恆便又是一派的風輕雲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件事,瞿楠已經結婚了。”
官少硯高大的身軀,一震,默然地坐在床上,擰眉。
顧清恆不再看他,脫下西裝外套,迅速走向念清,將衣服緊緊地裹在她身上,遮住她胸前洩露的春光。
念清怔怔看著眼前的男人,眼淚,一滴滴掉下。
他的衣服,很大件,有屬於他的溫度,還有,和陸川很像的氣味。
顧清恆蹙眉,抬手,抹去唸清流下的眼淚,另一隻大手,輕輕撫上她流血的小手,讓她一點點鬆開,緊攥住手中的利器。
她的血,流入他的手心,染紅他的掌紋。
“我是不是,又來晚了?”
深深的自責,出自這個從生下來就一帆風順的男人口中。
念清,聽不清顧清恆在說什麼,只覺得他的聲音,很溫柔,讓她更有了哭的衝動,彷彿,將所受到的委屈,宣洩出來。
她第一次,在陸川以外的男人面前,這麼軟弱。
顧清恆緊蹙的眉間,染上心疼,他打橫抱起念清,帶她離開這裡。
臨走時,他對陷入沉思的官少硯,丟下一句警告:“下次,別再出現在這裡。”
官少硯陰鬱著臉。
他很不成熟,還是不成熟,脫下西裝的他,是個少爺,也只是個少爺,始終無法成為成熟的男人。
***
電梯間裡。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念清微微哽咽。淚,已經止住了,被顧清恆這麼抱著,很不好意思。
她中午時,才得罪過他。
“你很輕,我雖然比你大10歲,但還抱得動你。”顧清恆道,一本嚴肅。
念清想說,她不是這個意思。
可畢竟,顧清恆是好心幫她的,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