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被他瘋狂需要著的,錯覺。
清晨,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刻,特別,是在床上動情的男女。
念清在跟顧清恆纏吻,手,輕碰上他赤倮的胸膛,不知道是要推開他,還是,在撫摸他。
另一隻手,則與顧清恆十指緊扣。
氣氛太過迷人,使人,執迷不醒。
忽地,房間外面,響起了一陣聲響——是開門的聲音,有人回來,還有零散的腳步聲,回來的人,不止一個!
念清猛地清醒,用力推開顧清恆,坐起身,心潮起伏。
“你家,有誰來了?”顧清恆半擁著她慵懶地問。
念清緊緊蹙眉,她也不知道是誰,宴子要今晚上才回來的。但有家裡鑰匙的人,就只有她和宴子。
那麼……
房間門外,“叩叩——”幾聲,有人在敲門。
宴子的聲音,傳進房間:“清清,你起床了沒?我爸媽過來看你了,知道你生病,特地給你帶了湯水,嗯?你怎麼鎖門了?快點起床,我媽正在給你熱湯,都在客廳等你。”
霎間,念清緊緊攥住手指,臉兒,都白了!
“……宴爸宴媽來了?”念清艱難地發出聲音。
“是啊,他們昨晚把我訓了,說我扔下你一個人在家。誒,你起床了?”門外的宴子,聲音高高的。
念清被嚇得不行,不敢再說話,覺得自己,隨時都要昏過去。
宴子,又敲了幾下房門,催促她趕緊洗漱出來,別讓宴爸宴媽等著她。
房間,很安靜。
念清一動不動地看著顧清恆,心裡很慌,覺得自己做的見不得光的壞事,就要曝光了。
“……現在,怎麼辦?”念清遲疑地問,很尷尬。希望顧清恆能有個好法子,不然,等下他從她房間出去,她要怎麼說?
顧清恆下了床,拿起椅子上的皮帶,開始穿戴。
他看著一直在等他回答的念清,優雅笑道:“這裡是6樓,你要我爬窗走嗎?”
念清乾笑,很想,但知道不可能。
她咳了一聲,瞥了眼顧清恆,小聲建議:“要不,你在我房間,躲一下?”
顧清恆挑眉,撿起地上的黑襯衫,利索穿上,一派,貴氣。“為什麼要躲,我對你來說,很見不得人?”
淡淡的聲音,帶出,明顯的不快。
念清抿了抿唇,搖頭,她眼前的顧清恆,俊逸清雅,氣質尊貴,不管怎看,他都很優秀,他很見得人,只是——“我們的關係,見不得人。”
“我們,是什麼關係?”顧清恆沉聲提問,很想知道,在唸清的心目中,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念清張著嘴,卻答不上話。
心裡,很亂。
不管是什麼關係,她和顧清恆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就是,見不得光!
顧清恆看著念清蹙起的眉,輕嘆,沒再強迫她。
他將一條領帶,交到她手上,微笑:“幫我打上領帶,然後,我就告訴你該怎麼做。”
“……我不會打領帶。”念清在撒謊,她會打領帶,在唸家,她總被要求學很多事情,她自己也不敢鬆懈。
但幫男人打領帶這種事,她一直覺得太親密,不能隨便做。
“你會。”顧清恆勾唇,肯定道。
他就坐到床旁,伸展著筆直的長腿,目光專注地看著念清,很有耐性地,等她。
念清攥著手中的領帶,覺得是個燙手山芋,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房門外,是宴子一家三口的談話聲,時刻提醒她,不能再耽誤。
念清緊緊蹙眉,瞪了顧清恆一眼,屈服地走到他面前……
顧清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