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晶問:「什麼事?」
「對方要求見面商議。」
她們知道是指冒牌美容公司,齊心同聲地答:「不。」
「聽聽他們有什麼話說也好。」
文昌惱怒:「我見到這種人恐怕會忍不住撲過去毆打他,我還是不出現的好。」
小雲更生氣,「各管各做,公平競爭,沒什麼好談的。」
文晶只得說:「施律師,我與你走一趟,他們有什麼意圖?和解,抑或放棄用元嬰二字?」
她們兩個穿名貴套裝的股東結伴離去。
文昌搭訕說:「這裡沒我的事,我也先走一步。」
小雲也不加挽留,她默默送文昌到門口。
文昌回家休息一會,不覺在沙發上盹著,被電話鈴驚醒時發覺手裡還握著半杯咖啡。
是姐姐的聲音:「方案一:對方要求合作用元嬰兩字。」
「不,無可能,單此一家,別無分店。」
「二。他們要求加入股份。」
「不,我們的錢已經多得花不完。」
「大家鬥下去毫無益處。」
「誰與誰鬥」文昌提高聲音:「道不同,做法也不同,他們一天做一百個客人,我們只招呼兩三人。」
「我從沒聽你說過那麼多不。」
「時間到了,我要去碼頭,你看施律師把我意見知會元小雲吧。」
「你師姐與你一式一樣。」
文昌略覺安慰。
「施律師建議他們更名。」
「他們生意已經做出來,我想有點困難。」
「我已告訴他們,不更名錶示冒牌,只有更糟。」
文昌說:「這個週末我要放假。」
「施律師跳腳,說你居然尚有放假觀念,實在要不得,說不定還要做冬過年,拖累大家。」文晶忍不住笑。
文昌放下電話。
她急急出門,身邊帶著設計在船上批閱。
科隆在碼頭等她,帶著一把大傘,怕她淋雨。
文昌看到他,心頭一陣溫暖,靠得他近近緊緊,他握住她的手,她知道做對了,無論如何,她需要一個伴侶,她不認為事業是女性生活全部,女性必須工作,但亦不可忽略家庭。
科隆問:「你在想什麼?」
「本週末不用當更?」
「傳呼機隨時響起,所以我也想出門,同事太太都抱怨見不到丈夫,孩子們也十分寂寞。」
文昌微笑,「是嗎。」
「給你,會怎麼辦?」
文昌答:「我也有工作,」她指指公文袋,「儘量配合你的時間,你忙我也忙,你休假我也休假。」
科隆笑,「我放心了。」
他們回到家,科隆到廚房做咖啡,出來時看見女友伏在桌子上已經熟睡,張大嘴,像個孩子,手中還握住一管筆。
手提電話在一邊一直亮燈,科隆取過說:「文昌休息了,哪一位?」
那邊一個稚嫩聲音說:「我是小雲,她師姐。」
「我讓她明日聯絡你。」
對方只得說聲「謝謝」便結束通話電話。
科隆納罕,什麼叫師姐?她們在大學追隨同一個教授寫論文?
只見到女友憩睡,臉頰壓在前臂上,手術後疤痕仍然新鮮可見,特別可憐。
他把她搬到沙發上,替她蓋上毯子,熄了燈。
科隆並沒有想過結婚,人人都知道那是一種束縛,「我要晚一點回來」,「下星期陪你母親吃飯?」,「一定要與你妹妹妹夫一起遊日本?」婆婆媽媽一輩子。
可是科隆喜歡與文昌在一起,他一看到她的白襯衫卡其褲就心裡一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