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他們也不會放進去。
“你們讓開!”一向給人的印象都屬於知書達理型的徐亞君突然尖叫了起來,那樣子比一頭髮怒的母老虎也不遑多讓。兩名戰士充耳不聞,仍舊面無表情的持槍而立,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眼看徐亞君情緒有進一步失控的傾向,劉冬忍不住了,“徐科長!飛哥正在裡面做手術,誰也不能打擾!難道你想讓飛哥的手術失敗嗎?”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劉冬已經聲色俱厲了。
“手術?”徐亞君重複了這兩個字,然後直直的望著劉冬,“參謀長,你說飛哥正在做手術?他沒危險?”
“有危險沒危險我說了不算,那要看張醫生的手段了。不過,你要是現在硬闖進去,就很可能會影響到手術的正常進行!徐科長,你還是在這裡和我們一起等訊息吧。”
劉冬這段即算是安慰,又算是警告的話一說完,徐亞君立刻就安靜了。老老實實往那兒一站,雖然臉上焦急依舊,卻再也不敢硬闖帳篷了。
暫三團跟著張靈甫參與到爬懸崖偷襲張古山的作戰當中之後,他們這支名不見經傳的部隊一下子就成了整個武漢大戰場上百萬**部隊中的焦點了。
平常是個清閒單位的機要科業務量猛增,徐亞君連著幾天都在電臺跟前守著,根本就沒功夫和外面人聊天。剛才是一個團部參謀來發電報的時候,偶然提起了胡飛受傷的訊息,徐亞君聽到之後讓驚得魂不附體,當時就扔下電臺跑出來了,這一路上是怎麼來的她都不知道。
現在知道胡飛還有救,她哪裡還敢亂說亂動?
胡飛這次受的傷太重了,手術一直進行了將近三個小時仍舊沒有結束。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帳篷門開啟了,眾人一陣欣喜,從門裡出來個護士,見面就向劉冬要油燈和手電。光線太暗,手術室需要照明。
劉冬命令人趕緊去找,隨後向這個護士打聽手術情況。聽到護士說手術進展順利的訊息之後,在場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五六盞油燈和兩隻手電很快拿來了,手術帳篷裡立刻通明一片。在燈光的映襯下,幾個人影背對著眾人正在帳篷裡忙碌著。床上躺著的病人自然就是胡飛了。
就在眾人默默祈禱手術成功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喧譁之聲,聽聲音像是有人在爭吵著什麼。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地往這邊來了。劉冬的眉頭就擰成了一團。是什麼人這會兒來搗亂?實在是可惡!
聽著聲音越來越大了,劉冬猛然扭過身,迎著那聲音發出的方向就去了。一夥兒人正吵吵嚷嚷的正往這邊來,看他們一路走一路吵的樣子,似乎還都挺激動。
“站住!”劉冬舉起手就是一聲低吼,他怕聲音大了驚擾到帳篷里正在進行的手術。
來人也看見劉冬了,這夥兒人站是站住了,吵嚷的聲音卻更大了。
“都給我閉嘴!媽了個巴子的,誰敢再大聲亂嚷,老子現在就要了他的命!”劉冬這會兒是真急了,往常從來不說髒字的他這會兒也開口罵人了。
就聽見稀里嘩啦一陣響,跟劉冬一起過來的苟天曉等人已經各自拽出隨身的武器。一個個怒目注視著來人,手裡的槍口直指這幫有搗亂嫌疑的傢伙!
來的這群人有一半是暫三團的,另外一半是一五三旅的。暫三團的人看見參座發怒了,一個個把腦袋一縮,立馬就閉上了嘴。另外那些一五三旅的卻沒這麼聽話,人群前面有個少校軍官面對槍口依然不懼,別人都不敢說話,他敢說。
“劉參謀長,這件事情你給評評理。貴部這些人做事太不像話了!”說話的這位是張靈甫手下的營長,張靈甫負傷之後張古山襲擊部隊一五三旅方面職務最高的軍官少校營長鄭英。這人和胡飛等人接觸過很多回,他認識劉冬。
“有什麼事以後再說,請鄭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