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飛婷又是不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
她這麼一說,馬翔飛臉色登時由青轉白,看著眾人嘲笑的眼光,他這次面子可是丟盡了。
“不不,我覺得馬兄說的很有道理。”陳羽菲站了出來道:“野草再生命力頑強它也是野草,而白雲卻是清高的代表,如夢如幻,不可捉摸,區區低賤的野草,怎麼能跟高貴的白雲相比,所以我覺得還是李公子的詩更好。”
“陳兄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有人解圍,馬翔飛頓時一臉激動的應和著。
在場之人都不是傻人,哪會聽不出陳羽菲的意思,這分明便是說權貴之人與平民之間不可相提並論,眾人臉色皆是一變,隨即有人應和道:“不錯,野草焉能與白雲相比,單是這點,蕭公子便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蕭公子大才不錯,比起狀元郎還是略差了一些。”
看著眾人那不屑的表情,甚至連自己這邊的人也顯得頗不以為然,若是以詩的意境來講,李明辰自是遠遠比不上自己,但若論詞意來說,這些通常以自我為中心的紈絝子弟,又有哪個會關心百姓的死活,生來便含著金鑰匙的他們,銀子永遠不怕花不完,書也讀的不少,又有錢,又有權,還有才,平民在他們眼裡自然成為了低賤人等。
蕭文凌心裡突然湧起了淡淡的悲哀之感,他突然看了施成樂一眼,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施成樂的臉上竟是帶著些許憤怒之色,心裡頓時多了一陣欣慰,不愧是自己的表弟,他也定是接受過外公思想的。
“蕭公子,你怎麼不說話了?”陳羽菲滿是挑釁的看著蕭文凌一眼,對於蕭文凌,他當真是恨透了。
“說,幹嘛不說。”蕭文凌微微笑了笑,突然抓起桌上酒杯朝陳羽菲的頭上砸去:“我說你老母啊!”
啪的一聲,鮮血飛濺!陳羽菲慘叫了一聲,頓時捂著頭坐倒在了地上,血液汩汩從額頭上流下,從小到大,他可從未受過這種罪,望著勃然大怒的蕭文凌,他的心中一陣懼怕,這才想起這個人是當著皇上都敢殺人的蕭文凌啊!
“蕭文凌!”顧飛婷在大驚之餘,站起身來怒指蕭文凌道:“你這是做什麼?!”
“手滑了。”蕭文凌摸了摸手,顯得一臉無辜,“呃?有句話怎麼說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本意是想給陳公子敬酒的,突然手一抖,不小心把杯子扔出去了,倒成了罰酒,陳公子你沒事吧?要不我再敬你一杯賠禮?”
他一臉真誠的說著,又猛的抓過施成樂桌上的杯子使勁朝陳羽菲砸去,同時臉上更是無辜:“哎呀,不小心手又滑了。”
這次酒杯沒砸在頭上,饒是這樣,被大力扔來的杯子,砸到肚子上還是一陣劇痛,自小嬌生慣養的陳羽菲哪吃過這樣的苦,一時又是一陣慘叫,額上冷汗冒出,手指顫顫指著蕭文凌道:“蕭文凌!你竟敢如此對我?”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目瞪口呆,誰也沒料到先前還笑嘻嘻的蕭公子,怎麼會突然作出如此暴力之事,完全辱沒了斯文一詞,尚未反應過來,陳羽菲已是倒在了血泊之中,當真不愧是當真皇上面殺人的瘋子!
“什麼如此對你?”蕭文凌滿是不解的看著陳羽菲道:“有話便好好說嘛,不說清楚會引人誤會的,你可要搞清楚啊,我這完全是按著你的立場做事的。”
“蕭文凌!”李明辰也是變了臉色,怒道:“你莫要得寸進尺了,陳羽菲好歹也是侍郎之子,不是任你欺凌的。”
“哦?侍郎之子?”蕭文凌臉色頓時陰了下來,冷冷道:“侍郎之子,什麼東西!在我面前,不就是低賤之人麼?”
什麼?!眾人齊齊變色,便是施成樂後面的一干人等臉色也不好看起來,侍郎之子都當作低賤之人,那將他們又置之於何地?施成樂徹底是快暈了過去,這個表哥還是真是語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