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天就不滿了:“喂,你把我這麼帥的帥哥帶到這荒山禿嶺來幹什麼?”
還等不及只紅答話呢,巢天就給滾燙的石面熱得跳腳,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只紅手裡拈著那枝盛開的玫瑰,挺胸突肚的站在一邊看好戲。她好整以暇,笑說:“嘻嘻,帥哥,感覺好不好呀?”
巢天大罵:“好你的頭,你到底要怎麼樣嘛?你是不是想奪去我的貞操?我的娘,就是想也不用到這種鬼地方來吧?”巢天大為沮喪,擠眉弄眼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苦相來。
只紅也不氣了,高挑地站在巢面前,迎著微風,指著一個看起來堆滿亂石、一樣是寸草不生的小峽谷,吐氣如蘭地道:“喏,你看見沒?那個小峽谷,是鍛鍊人的最佳去處。我要你下去,讓你吃些苦頭!”
巢天張大嘴,滿眼不信地道:“什麼什麼?讓我這個帥哥下去吃苦頭?你你你給我吃的苦頭還不夠多嗎?”呆了一下,呼天搶地的拍大腿:“我的娘!我姓巢的真倒黴!怎麼就碰到你這頭大剋星了?罷了罷了。”
只紅不為所動,轉個身,向距離山頭二十米左右的地方,那邊好像有一條溪流。流水聲隱隱約約地傳來。
這個聲音在此時的巢天聽來卻相當舒服,他真想不顧一切地奔過去,一頭扎到水裡涼快涼快!
只紅依舊吐氣如蘭地說:“那邊,有一條溪流,全是純淨甘甜的雪水。溪流旁邊,有一個洞。我經常去洞裡小住。有專門的老啞奴在洞內負責打理。”
“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那是供你吃住的地方。讓給你住三個月。記住,這三個月你只能吃素,不許吃肉。會有啞奴全天候監督你!至於三個月後——到時再說吧?”
“親愛的你要我這麼帥的帥哥下到那只有石塊,此外連個美女都沒有的峽谷裡幹什麼?”
“搬石頭。你只消一天到晚不停地把峽谷裡的石塊從下面搬上山來,然後扔到這下面去就行了。”略一停頓,補充道:“美女?夢裡給你吧?”巢天莫明其妙,非常頭大,再次低了頭向下面看,下面灰暗灰暗的,看得不清楚。說白了下面就是一個長長的深坑而已,因為四面都是石壁!你說陡吧?好像又能爬上來。你說不陡吧?又看得人頭暈。
“我說只大小姐,請問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這麼帥的帥哥瘋了?安?”
只紅笑著說:“不知道。也許,都瘋了!”巢天一時無話,他在腦子裡想這件事的前前後後。這個女人揹著人把他“請”到這個與世隔絕的不毛之地來搬石塊,一定有原因吧。人家是河姆渡種植園的繼承人,手下管著幾千人口,每天大把大把的雪花銀從她手裡經過。要不是念及這個,他巢天早就要罵她瘋婆子啦。
只紅還有話,說:“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如果你想保住小命,你就一定要把你偷吃了人生果的事爛在肚裡。不許聲張!”
巢天心忖:那回偷吃實在是餓到迫不得已,是我人生中的一個很大的汙點。傻子才拿這醜事當光榮,還到處去宣傳呢。”
巢天不客氣地說:“這個我知道,不用你說。”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只紅回過頭來,盯著巢天的臉。在朗朗的月光下,她就這麼婷婷玉立地站在巢天面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一對戀人。
巢天感覺到這種曖昧的氣氛,心平氣和了一些,問:“我一天到晚都搬石塊嗎?什麼時間下班,親愛的?”
“你每晚睡五個小時。其餘除了吃飯,就是搬石頭。不許偷懶!好在我那啞奴非常盡責,有他監督,我放心!”
巢天心想,只要你這個婆娘不來時時刻刻地監督,老子自有辦法對付啞奴。落個清閒。嘿嘿。等著瞧!但他表面上假裝叫苦:“呀呀呀,我好命苦!怎麼這麼殘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