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異,甚至比一般人還來得聰慧機智,可壞的事,這樣的少主,卻不是他一個區區僕從可以管教的了的,因為少主怕很多事情會跟著失控,也會為他們將要做的事情帶來無盡的麻煩,吳管家的眉頭皺眉了一個川字,很多事他不能多說,也不敢在少主面前透露出一丁點的苗頭。
“不避開又如何,還能惹出什麼樣的禍事?”少年人都是桀驁不馴的,吳管家覺得剛才是不是說錯了,他那樣一說,反倒引得少主的叛逆心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幹了一件蠢事,他不該提到這事的。
吳管家只想拍自己幾個大巴掌,他被自己蠢死了。
少年冰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父親大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這麼久了,他為什麼不回來。”
少年走了過來,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吳管家瘦小的身軀就被他提了起來。他慌亂地擺動著雙腿,看著眼前閃著寒星眼眸的少主子,冷冷的質問又向他席捲而來,“還有這幾天,你們都在幹些什麼,別告訴我,你什麼事都沒做,什麼事都不知道,也別把人當傻子。”
少年冰冷的眼神如同刺刀,吳管家的脊背都寒了,掐著他脖子的那雙手越來越緊。
“少主,鬆手。”吳管家喉嚨卡得難受極了,連透口氣都覺得困難。
梧桐手上又一緊,他的臉色漲的發紫,他才鬆了手,“別拿唬弄府上那護衛的一套,唬弄我,後果會怎麼樣你知道的。”
吳管家下意識摸了摸被卡過的脖子,臉色灰白一片,他哪裡敢在他面前唬弄。
“少主,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能說,說了,我就得死。”
梧桐看他不像做假,遂又問道,“身世的事暫且不說,那這幾天你幹什麼去了?”
吳管家想了想,也不能對少主瞞得太緊,他眼下做的事雖然緊要,也不是不能說。
他略略一想之後,說道,“少主也知道,這幾年我們東奔四走的,好不容易安頓了下來。可坐吃山空,雖然我們府上也不缺銀錢,可總得為將來打算,到時少主要成親,還會有少小爺。”
想得倒是長遠,梧桐星眸一掃,冷聲道,“說重點。”
“主子吩咐老奴用餘下的銀錢,在京都購了一些莊院和店鋪。”他說道。
梧桐沉默了下來,“給我準備二千兩的銀票。”他說道。
吳管家顧不得脖子上的疼痛,詫異地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問道,“二千兩銀票,少主你要這二千兩的銀票有何用途。”
二千兩銀票對他們來說不是一筆大數目,卻也不小。關鍵是少主不需要用到,平時的衣食住行都有人為他張羅。
“怎麼,我用錢還得向你報備不成?”少年冷冷的目光掃來,吳管家住了嘴。
“銀子我給少主準備好。”吳管家覺得自己就不該多問,他提著嗓子道,“不過少主最好少出去外面走動,如今的世道不太平。”
又是老話常談,梧桐看著他冷笑了起來,還真把他當傻子看了,以前是一家人全拘在院子裡,三天兩頭的換莊院疲於奔命,到如今在京都安頓了下來,還要整天拘在院子裡。
“難道我們是朝廷的欽犯不成?”只有朝廷的欽犯才會這樣東躲西藏,無法以真面目示眾。
梧桐說完,看到吳管家的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這具身體還真是見不得人,既然他們的身體如此地見不得人,他們又躲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如今反倒到了這天子腳下,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問吳管家肯定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不敢說,只能等那位過來。
他個只敢躲在面具後面的男人,他就不信丟了面具,他就能活得堂堂正正,扯高氣昂了起來。
一個習慣了低著頭的人要想直起腰來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