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在想誰?”夏末嘻嘻一笑問道。
菲兒差點沒把喝進口的茶給吐出來,她隨手在她頭上一敲道,“我在想事,想什麼人。”她說道。
“想事?想什麼事?”夏末追問道。
菲兒睨了她一眼,道,“小丫頭片子,你別多管。“
夏末吐了吐舌頭,聽到菲兒問道,“四香齋那邊的人都過去了。”
夏末點頭道,“小笨魚帶他們過去了,現在四香齋的小夥計對小姐可是忠心耿耿,崇拜的很呢。”
“夏末,來京都不過幾天,你這嘴上也抹了油了。”菲兒打趣道。
夏末指天發誓,“小姐,我說的可是真的。”
主僕兩個聊了一會,菲兒也有點累了,夏末就伺候菲兒上了榻,臨了把蔣勁夫從彬州來的書信交到了菲兒手上,“小姐,蔣爺來信了。”
菲兒欣喜接過,夏末在室內點了薰香,退了出去。
菲兒迫不急待地拆開了信,看到蔣勁夫安然無恙,心口的大石這才落了地。
她握著信紙的手緊了緊,長樂長公主果真安排了刺客一路跟蹤大舅舅到了彬州。
這一計末成定有下計,他得提醒大舅舅要小心防範。
菲兒匆忙下榻取了紙筆,寫完書信後,這才又重新上了榻。
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晚飯時間。
菲兒到福壽堂陪陸老夫人一起用飯,祖孫兩個關係日漸親密後,陸老夫人每日三餐都叫了菲兒過來。
菲兒到時,秦氏也在,現在對菲兒秦氏可不敢再小覷。
昨個夜裡秦氏還被陸文濤三令五申告誡,叫她不要和陸菲兒來往過密,引長樂長公主不快。
不過秦氏並沒有把陸文濤的這一番話記在心中,從她冷眼旁觀中,她覺得這個侄女不是說說的,是真的有本事。
何況她在菲兒手中也得到不少實際的好處,這就叫秦氏對陸文濤的告誡陰奉陽諱了起來。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以後菲兒是要發光發亮的,至於怎麼個發光發亮法,以秦氏的那點底子就說不上來了。
是以菲兒一到了福壽堂,秦氏即笑嘻嘻地拉著她入了座。說道,“菲兒,聽說你睡著,你祖母特意等著你,飯菜都熱著呢。”
“孫女睡過頭了,讓祖母,二嬸久等了。”菲兒說道。
“一家子客套什麼”秦氏拉著她的手,又誇道,“喲,老夫人,你看菲兒這小面板光澤水靈的,都能掐得出水來了。”
“那是自然,我家菲寶的美貌那是誰也比不上的。”陸老夫人呵呵笑道,誇菲兒她自然高興。
“祖母。”菲兒嗔了陸老夫人一眼,撒嬌地叫了一聲。
“我說的又沒錯,秦氏你說呢。”
“母親說的是,菲兒你也不用過謙了,這大景朝比你出色的小姑娘在二嬸眼裡還真是沒有。”
“祖母,二嬸,你們兩個就使勁兒的吹吧。”
翡翠帶著小奴婢魚貫而入,上了菜。
三人正吃得高興,陸文軒來了。
陸老夫人眉頭皺了皺,“你怎麼過來了?”
秦氏見此,忙道,“大哥,你吃過飯了嗎?我們這才剛上菜,來,來,坐下一起用飯。”
陸老夫人道,“飯菜翡翠準備的是三人的飯,沒有多餘的。”
意思是飯菜沒有陸文軒的份。
秦氏一臉的尷尬,菲兒冷眼旁觀。
陸文軒隱忍著,拳頭在手中握得死緊,對秦氏道,“二弟妹,我用過飯了。”
秦氏哦了一聲,看了陸老夫人一眼,道,“大哥,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陸文軒無事不登三寶殿,和陸老夫人關係決裂後,沒事他是不可能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