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菲兒那個父親都不把自己女兒當人看了,她還顧忌什麼。
“寶珠,佩珠。”她喊道。
寶珠和佩珠對望了一眼,兩人望著雙眼閃爍著興奮和嗜血光芒的李心兒,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郡主這真是要殺人了,兩人瞬間毛骨悚然。
讓她們兩個過來給李心兒助助威,她們是敢的。
可現在李心兒動了殺陸菲兒的心思,如果要讓她們兩個殺人,兩人是萬萬不敢的。
殺人啊,那是謀殺,是死罪。
李心兒是郡主,出了事,她不怕。
可她們不是啊,到了緊要關頭,這兩姐妹的腦子一下子開竅了。
萬一人死後,追究起責任來,郡主把這髒水潑到她們身上還得了。
“郡主,母親還有事叫我們,我們先走一步了。”寶珠和佩珠不等李心兒回答,逃也似的拎著裙子出了攬月閣。
兩個奔出好遠,喘著粗氣,驚魂未定地望了攬月閣一眼。
寶珠問佩珠,“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各自回自己的院子。陸菲兒,就讓她自求多福吧。”佩珠對著寶珠眼珠子一轉道,“你記住,出了什麼事,咱們什麼也不知道。”
“恩,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寶珠白著臉搖頭道。
姐妹兩個商定了主意,急急往自個的院子裡趕,今日她們真是嚇怕了。
望著兩姐妹狂奔的背景,李心兒恨恨地跺腳,這兩個沒用的臭丫頭。
拿她的東西時手伸得老長,郡主長郡主短的在她跟前表決心,真到了要用到她們兩個的時候,逃的比誰都快。
剛才真應該把百靈給叫來了,沒法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念頭一起就怎麼也息不了。
只好她自己動手了。
李心兒掉轉頭,兩眼閃著兇光,一步一步向陸菲兒逼近。
陸菲兒,這下子你就是叫天天也不會應了。
李心兒獰笑著向猶自強裝鎮定的陸菲兒伸出了手。
“雪獒。”懶懶的聲音響起。
李心兒的手一僵,一直伏在床塌邊的雪獒睜開了血盆大口,嗷地一聲向李心兒撲來,“媽呀。”李心兒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躥了起來。
雪獒兇狠地盯著她,對著她的臉就撲了上去。
李心兒完全嚇傻了,身體僵著完全動彈不了,只覺得臉上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尖銳地疼痛在臉上傳來,她伸手一摸,溼溼的,是血。
“媽呀。”她再一次叫了起來,眼看著血獒再一次撲了上來,李心兒連滾帶爬向廊外逃去。
“雪獒,別追了。”少女的聲音傳了出去,解救了李心兒。
此時的李心兒,鬢髮散亂,滿臉血絲,哪裡還有來時囂張的氣焰。
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逃,逃出這個鬼地方。
她拎著裙子,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李心兒滿身是血的模樣,把院子裡的林媽媽和春芽嚇得心驚膽戰,兩人對視了一眼,向屋內望去,不覺心生寒意。
依柳院內,陸文軒和長樂長公主坐在院子裡,牡丹花正競相開放,兩人的心情都還不錯,陸文軒煮酒,長樂長公主執杯,含笑在離兩人不遠處伺候著。
這一切在李心兒一臉是血出現在依柳院給打破了。
長樂長公主看著驚魂未定,渾身是血的李心兒,愣住了。
“心兒。”她叫道。
李心兒如同瘋了一般,直直就往依柳院衝,案几被她撞翻在地,案上的酒水灑了一地,她卻同一只無頭蒼蠅一般,只知道亂竄。
“郡主,醒醒。”含笑一把拉住了李心兒,“郡主”
“逃,逃,快逃。”她瘋癲對著含笑道,“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