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藏在這身衣服之下的靈魂,卻是她從未了解過的,那麼的陰暗和狠辣。
讓人心驚膽寒不已。
菲兒咬了咬下唇,今日來鎮刑司,她最終的目的是為了見鄭大公子,不能再激怒他,殷情這個情形,菲兒不知道再逼下去,他會怎麼樣?
現在她最怕的是,他把氣撒在鄭大公子的頭上。
她的語氣緩和了一點,“你如果是我的殷哥哥,你就鬆開我,然後帶我去看鄭大公子。”
“鄭大公子,又是鄭大公子,你不是最厭惡這個鄭大公子的,為什麼現在開口閉口全是他。”殷情醋意飆升,使勁搖她,“我哪裡比不上他?是因為他高人一等的身份地位?還是因為他俊俏的外形?”
菲兒搖頭,身份地位權勢,她要的從來也不是這些。
殷情顯然不明白,他還在說,“現在的我已經坐上了鎮刑司副使的位置,身份地位都有了。以後我還會站得更高,他能給你的,我也同樣能給你,我只會比他給的更多。”
鄭大公子做的他遠遠做不到,他給了她真心,而他全都是謊言和欺騙,一個女人所求不就是一份真摯的感情和不悔的誓言嗎。
“你把我搖暈了”菲兒看著他,目光澄靜而安寧,“至少他不會像你現在這樣做。”
菲兒的指控讓殷情頹然地鬆了手,瞬間面如死灰。
他道歉,“對不起,菲兒,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情緒太激動了。”
看著眼前的殷情,菲兒只感覺到無盡的悲哀。
他們怎麼就到了這一步,那個記憶中爽朗的少年怎麼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難道權勢和地位真的能這麼徹底地改變一個人。
他讓她感到害怕,因為沉香姑姑的死,她和他之間永遠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這樣的他,讓她無話可說。
室內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沉默片刻之後,殷情抬頭道,“好,我帶你去。”
既然她要去看他的慘樣,他就帶她去看,他遲早讓她死了這條心。
。。。。。。。。。。
鎮刑司的詔獄,一如上一次她看到的那樣,陰森而又潮溼。
可上一次她來詔獄的心情和這一次完全不同。
沿著階梯越往下走,菲兒的心越往下墜。
獄囚們鬼哭狼嚎的慘叫聲直往她的耳朵裡鑽去,每一步都變得沉重無比。
殷情轉頭看她蒼白的臉色,內心不斷攀升的嫉妒讓他忍不住想要發瘋,現在她的擔心全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他們的感情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已經深到了如此的地步。
“你真要下去?”他問道,殷情發現自己的聲音莫名有點發抖。
他在害怕,怕她看到鄭大公子會受不住,他比她更怕,怕她在他眼前對另一個男人情深款款的模樣。
在他說話之際,菲兒已經邁步走了下去。
獄詔內本只有二個獄卒看守,不過因為鄭大公子是要犯,為了以防萬一,看守的司衛從原來的兩個增加到了陸個,而且都是鎮刑司內最精銳的骨幹,鎮刑司指揮使嚴令任何人造近鄭大公子所在的牢房。
再看到殷情身後的陸大小姐時,這些司衛微詫異了一下,對殷情行了禮。
陸大小姐他們是認識的,現在又是殷情帶來的人,這些司衛在瞧了菲兒一眼後,各就各位,當起了木樁子。
殷情對他們擺了擺手,走到最後一間牢房前停下腳步,“我只給你半柱香的時間。”他說道。
菲兒點了點頭,牢房內的鄭大公子,四肢張開被捆在木樁子上,一身白色的囚衣上全是血漬。
他的頭低垂著,牢房內的地板上滿是暗紅色的血跡,顯然動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