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或許偶然間有聽人提進,她並沒有放在心上,而現在這個子夜卻成了她最大的對手競爭對手,明日的香料賽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不過陸大小姐也不用過分擔心,陸大小姐制香技藝在我看來,和子夜姑娘不相上下。”蔡大家道。
蔡大家這句話既是對菲兒的誇獎和鼓勵,也是對菲兒制香技藝最大的肯定。
菲兒再站身,對蔡大家行了一禮。
“明天我會用盡全力。”她目視著前方說道。
恍然間蔡大家好像看到當年的那個自己,那時候的她已經不再年輕。
當時家裡背了一身債,為了還債,她學了制香,參加了那一年的香料比賽,當時的目的就是為了香料賽價值不菲的獎金,她也如小姑娘般執著且堅定,她相信小姑娘參加比賽一定有她的理由。
不過後來她真正愛上了制香,家裡條件改善了以後,她耽誤了終身,那以後她生命中熱愛的一件事就只有制香了。
蔡大家回過神來,“我很期待你們明天的比試。”
第274章 偷香
身為香料大師,能親自目睹大景朝兩個頂尖香料大師制香、斗香是一件讓令人多麼興奮而又激動的事情。
就連蔡大家都無法例外。
而現在在蔡大家的眼中菲兒已經上升到了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在大景朝,她也覺得只有菲兒才能和子夜姑娘一較高下。
臨江樓內角落裡,有一少年默默看著菲兒那一桌,少年帶著帷帽,帷帽下星眸朗目,正是面具少年梧桐。
看著少女和鄭大公子交握的雙手,梧桐眼中黯然神傷,他起身付了酒錢,離開了臨江樓。
嚴府,吏部侍郎嚴寬的書房門被人一把推開。
嚴寬放下手中的書卷,看著嚴香黑著臉一屁股坐在椅上,對站在一旁的管家揮了揮手。
嚴寬走到嚴香身旁,看著悶聲不吭黑著臉的女兒,“怎麼了,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惹得我們家的香兒生氣了?”
嚴寬共有三子一女,對唯一的嚴香從小就特別寵愛,也養成了嚴香嬌慣的性格。
嚴香面色沉沉,說出的話酸味十足,“還有哪個,就是那個陸菲兒。”
說到陸菲兒兒,嚴香氣不打一處來,在几案上用力一捶。
嚴寬聽到陸菲兒的名字,面色也是一沉,父女兩個對陸菲兒和鄭大公子可說是同仇敵愾。
“怎麼回事?你跟爹爹說說看。”嚴寬在嚴香身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嚴香把今日她聽聞陸菲兒在臨江樓和蔡大家進行香料比賽,自己又帶人去了臨江樓,破壞比賽的事和嚴寬一說,氣呼呼地道,“這臭丫頭,沒想到制香水平這麼高超,今日倒是讓她出盡了風頭。”
“你是說她今日考取了香料資格證書?”嚴寬道。
嚴香不走心地點了點頭,目中含了濃濃的嫉妒,“她一個連香料證才剛考上的初學者,也不知道買通了多少人,居然越級贏了二級的香料大師蔡大家,出盡了風頭。嘉寶公主還躺在榻上沒有醒來呢,她憑什麼在大景朝混得水生火起的。”
嚴香提到嘉寶公主倒不是為了她出氣,而是她認為,現在大景朝除了嘉寶公主外,能出風頭也應該是她嚴香了,即使不是她,斷然也輪不到陸菲兒這個臭丫頭。
這個陸菲兒天生就和她犯衝,回想起菲兒在臨江樓風光的場面,嚴香這火氣就衝蹭蹭蹭直往上躥,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爹,你給女兒想想辦法,怎麼治治這個陸菲兒,這個人太猖狂,太讓人討厭了。”
“別急。”嚴寬沉思了一會,對嚴香招招手,嚴香湊近嚴寬耳邊,嚴寬對她低聲耳語的幾句,嚴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