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說這話時,莫炎眼眶發紅,莫青的聲音裡也帶了哽咽,“我當時害怕極了,以為母親要死了就哭喊著跑去找父親,等父親回來撞見我,我們兩個再回到廟裡時,廟裡只剩下母親一人,妹妹不見了。我們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妹妹。自這事發生後,母親因為憂傷過度,虧了身體。我和父親每一年奔波京都和彬州兩地,把彬州城的地皮都快掀了也沒有找到妹妹。近幾年,在大景各處找了,全然沒有一點的訊息。”
他們都快絕望了。
莫青伸手在眼睛上擦了擦,內心充滿了自責,如此當初他沒有跑出去,或許妹妹就不會失蹤不見。
蔣勁夫和功蔣勁夫聽了也是面色凝重,屋子裡的氣氛比院子裡還要冷。
蔣勁夫腦海裡突然想起陸文軒的話,他揹著蔣雲夢出去時也是一個大雪天。
這也太巧合了吧。同一天,一人丟了女兒,另一個抱來了一個女兒。
陸文軒說是菲兒是在雪地裡撿來了,可誰又能保證他說的就是實話呢。
蔣勁夫心中狂跳,追問道,“事情發生時是景泰幾年幾月幾日?”
“景泰二年十二月十二。”莫炎從善如流地回答,這個日子莫炎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蔣勁夫和蔣天月心頭一震,面上微微一白。
蔣勁夫坐在椅子上的身軀往前挪了挪,伸手按在椅子,“那嬰兒身上可有明顯的印記沒有?”
莫青和莫炎齊齊搖頭,莫青悲痛道,“當時母親早暈了過去,甚至沒有人見過嬰兒的臉,更不要說身上的印記了,正是因為這樣,也為尋找起來增加了難度。”
莫青斷了斷,繼續說道,“我和父親走訪了彬州所有州縣,查了當地戶籍,都沒有發現當日有撿到棄嬰報案。而當日出生的,都是家世清白的嬰兒。”
蔣天羽聽了不禁為蔣家父子的執著而動容,他看向莫炎,“那中書令大人,怎麼會懷疑到我們菲兒頭上。”按理對外沒有人知道陸文軒不是菲兒的女兒,懷疑誰也不會懷疑到菲兒頭上。
蔣天羽倒希望這是能成真,如果菲兒真是中書令之女,就憑他們一家三口這麼多年執著地找尋,他也是樂意看到這個結果的,更何況中書令手掌大權,莫青也定然會是一位好哥哥,不過目前也只是猜測
莫炎和蔣勁夫也看向莫炎,他們也覺得疑惑,“因為上次我去了刑部,見到了陸大小姐。陸大小姐長得很像一個人。”
莫青看著莫炎,腦中電光雷閃,抬手抽了自己一記耳光,他怎麼就沒有想到,為什麼他每次見到陸大小姐覺得那麼親切又熟悉,為什麼他每一次都情不自禁想要親近陸大小姐。現在經父親這麼一說,才發現陸大小姐無論身上的氣息和神情都和母親是那麼相像。
原來父親這麼多年沒有提過妹妹,並不代表他就遺忘了她,他們三個當中,最心痛的可能就是父親,這幾年因為父親對待妹妹的話題淡漠的態度,他一直對他不理解,怨恨過他,是他冤枉了自己的父親。
莫青望著莫炎慚愧不已。
“陸大小姐長得和莫青母親年輕時至少有**分相像,又是從彬州來的,小女的年紀到如今和陸大小姐恰巧同齡,這一系列的巧合讓我不得不懷疑。所以我親去了趟彬州,查實陸大小姐出生那天恰巧和小女也是同一天。這世間巧合的事也許很多,但能這麼巧也是實屬罕見了。”莫炎神色一肅,定定地看著蔣天羽和蔣勁夫,“所以我想問問陸大小姐到底是不是陸文軒親生的女兒?”
這已經是莫炎第三次問,當然莫炎有如此懷疑,也是因為陸文軒對菲兒的態度所致,哪一個親生的父親會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
蔣勁夫和蔣天羽對視了一眼,蔣勁夫道,“大人應該清楚,菲兒的父母均死,現在大人無憑無據,只憑自己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