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幸虧有黃勝君細心地照顧他,他身邊有這樣一位懂他、愛他的女人,他為何不珍惜自己的身體?
一陣銳痛從手指傳來,我低頭細看,一股細小鮮豔的血滴冒出來,我忍住疼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繼續收拾碎玻璃。
突然,一隻大手握住了我的手掌,將受傷的手指送到他的口中,吸吮了起來。我慌張地抬眼望見一雙受驚、擔心、溫柔、深情的眸子。康少森的表情和舉動嚇得我想抽出手來,可他輕柔的手掌卻握的很牢,任我如何用力都無濟於事。
終於,把我的手指從他的口中拿出。“這麼笨,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他一邊責怪我,一邊拿出醫用箱,替我貼上了創可貼。
我的視線模糊,眼裡的霧氣越聚越多,五年前,他也是這樣細心溫柔地為我的腳上藥,可如今,物是人非,我們誰都回不到過去,而我清楚地明白,我與他之間的種種糾纏註定是一場空、一場夢。
我抽回手,轉身欲離開他的身旁,可倏地,他猛然抓住我的雙肩,雙唇迫不及待地覆上我的。我驚的心慌意亂,試圖掙扎,可被他箍的更緊,霸道狂熱的吻,隨之變得纏綿緋惻。我無力的偎在他的懷裡任他予取予求,一股他特有的清香夾雜著菸草味充斥著我的鼻息,奪走了我的呼吸。我一向討厭煙味,可他身上的味道卻使我迷離,忘了掙扎,情不自禁地沉陷其中。
他終於鬆開我,頭抵著我的,粗重地呼吸,聲音嘶啞。“回到我的身邊,做我的情婦。”
我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被他的話震憤怒難平,唇上留有他的氣息不肯消散。我覺得那是對我最大的傷害和羞辱。
情婦!這個字眼深深地刺痛著我的每根神經和細胞。心裡翻江倒海般的痛楚著。原來,在他心裡、在他眼裡,我也就只配作一個見不得人、見不得光的情婦?我的心漸漸冰冷,凍徹心骨,我早就知道的,我與他之間我早就看清了事實。“康總,你找錯人了,我與你之間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你!……”他狠狠地掐住我的肩頭,手骨用力,捏的我疼痛不止,我強忍住衝動而出的淚水,目光堅定不移的望著他。
“……還是拒絕,……”他失魂落魄地說,頹然放開了我。
“康總這樣厲害的大人物,思若不敢高攀。您身邊的女子眾多,不稀罕多我一個,我也無意與康總這樣的人扯上關係。”
康少森站在那裡冷冷地笑了兩聲,恢復了冷漠倨傲的神情。“看來周正在你的眼裡不過如此,做我的情婦不知有多少女人打破腦袋想擠進來,你?算什麼?只不過是我身邊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最最可恨可惡的一個罷了。”
我唇角上揚,輕扯出一抹微笑,“既然如此,我們只是兩個陌生人,從此再無瓜葛。”
“陌生人!陌生人!”康少森居然大聲笑了起來,只不過那笑聲聽了毛骨悚然,痛徹心扉。“等了這些年就等到這一句話。”悲憤中透著痛苦,抑制一腔的憤恨,他狠狠地對向我,眼裡盛滿了太多我不懂的複雜情感,有絕望、有憤怒、有怨恨、有痛苦,最後統統傳化成嘲弄。“今天,你終於讓我徹底明白,王思若--我恨你!”他一定一句咬著牙齒頓頓清晰地說:“你讓我倒足了胃口,我討厭你--王思若,從現在開始,我一分鐘也不想見到你,--滾。”他受傷的手指著門口,對我無情地命令,我發現那隻手在輕微地顫抖。“滾出我的視線,馬上。”
這是他第二次叫我滾,他不想見到我,他討厭我、他恨我。我的思想麻木,大腦裡只回響著“滾!滾出我的視線。”
他的表情、他的話語、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把鋒利的小刀在一寸寸地割我身上的每寸肌膚,狠狠地剜在心裡。
我機械地走到門口,伸出手開啟門,背脊挺的筆直,毅然決然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