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起身離開。
出於主人家的禮儀,簡芝雖沒做挽留,但還是笑著將人送到了門口。
丁怡姍的改變,幾人都看在眼裡,溫籽這次的事要不是因為她在關鍵時候提供線索,怕是還要找上一會兒,而那時又是怎樣一番光景,就不好說了。
所以,單就此事,簡芝是感謝她的,可不知為何,丁怡姍越是示好,越是控制脾性,簡芝就越覺她刻意,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似乎事情並不會就此結束。
而昏昏沉沉的溫籽自然不會清楚這一番計較,她剛剛從睡夢中醒來便又直接撞進了蕭易寫滿憐愛和擔憂的眼神裡。
兩人靜靜對視了半分鐘,溫籽是不知如何開口,也不知開口該說什麼。
而蕭易,則是看著溫籽這幅傻兮兮的樣子,又結合起剛剛丁怡姍的那段話,只覺得又氣又心疼。
他卷著被子將溫籽抱進懷裡,蕭易是直來直往慣了的人,雖然剛剛趁著溫籽休息的時候他也想過要怎樣說辭,可最後卻還是決定開門見山,也省得這姑娘再胡思亂想,橫生枝節。
蕭易的聲音有些低沉,少了平日裡的玩世不恭,溫籽方一聽他開口,便知他已經知曉了全部事情,立即便又紅了眼眶。
蕭易一邊給她拭著眼淚,一邊說著自己的心意。
措辭和語氣都較之平時緩和了不少,但態度卻是少有的強勢、不容商量。
他對溫籽說了許多,從他的家庭到家人朋友,還有自己的生活經歷及環境,這樣的開誠佈公,無論優點還是缺點,都毫無隱藏。
蕭易這樣做,無非就是想將最真實的自己展現在溫籽面前,讓她相信自己,讓她看到自己的決心。
至於溫籽的體檢報告,他也並非一味安慰,而是冷靜的直面分析,說事情並沒到毫無辦法可想的境地。
再者,退一萬步講,即便最後的結果是那樣,他也要求溫籽一定不可以再躲開他。
蕭易說這話時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篤定又嚴肅,他說這不是溫籽一個人的事,她一定,也必須讓他和她一起面對。
溫籽躺在蕭易懷裡,眼淚時斷時續的,遇到蕭易需要附和的時候便乖乖的點點頭或者抽泣的嗯一聲。
蕭易掏心底的一番話,總算安撫住了混亂不安的溫籽,雖然事情可能無法就此解決,但至少,溫籽覺得這幾天塌下來的天空正慢慢被身後這個擁著自己的男人穩穩的撐了起來。
簡芝認識蕭易以來,也少有見到他這幅模樣,待到他將溫籽帶走,她才和沈君墨說,覺得蕭易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沈君墨也露出笑容,不置可否:“讓一個男人成熟的最有效方式就是讓他有個想要好好守護的女人。”
簡芝聞言,先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既又回道:“那你這種向來成熟穩重的又該怎麼說?”
沈君墨挑了挑眉,十分驕傲的樣子:“拿我和蕭易比?完全沒有可比性。”
簡芝失笑,頓覺自己說他成熟穩重簡直是大錯特錯。
溫籽在蕭易的悉心開解下,慢慢恢復了過來,又開始往簡芝這兒跑,玩笑嬉鬧也漸漸多了起來。
簡芝見她這樣,也放了不少心。
可事情總不會盡如人意,就像簡芝最先料想的那樣,丁怡姍自這件事後,便開始有意無意的頻繁出現在幾人的生活中。
她先是滿懷歉意的代替丁慧慧道了歉,繼又做出關心狀,詢問溫籽的情況,還相當熱心的介紹一些醫生朋友給簡芝,說是專科領域的佼佼者,如果溫籽有需要可以直接聯絡。
對於這個覬覦自己男友的女人,簡芝即便再大方,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心裡頭沒根刺。
簡芝承認,她並不喜歡總是看到丁怡姍。
可因為溫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