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什麼不對?&rdo;
&ldo;你還記得昨天晚上我們第一次熄滅火堆嗎?我記得劉鵬用工兵鏟鏟土壓滅的,你看這堆灰燼裡的土塊都被燒焦了,也就是說這堆灰應該是咱們早晨留下的才對。我記得早晨火差不多滅了,咱們也沒人管,急急忙忙收拾了東西就走了。&rdo;我站起身向火堆前面的山坡上望去。
&ldo;等等,我腦子轉不過圈了。昨天晚上咱們轉了一圈回來是在同一個地方生的火,還是另換了一個地方?&rdo;
&ldo;當然是同一個地方。&rdo;
陸大川指著我們面前的山壁說:&ldo;這麼說我們一個小時前就是這個地方走到湖邊的!&rdo;
我點點頭。
&ldo;不可能,不可能!&rdo;陸大川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ldo;真是從這走的,那幾頭狼的屍體和禿鷲呢?&rdo;
&ldo;狼被禿鷲吃了,禿鷲飛了!&rdo;
&ldo;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rdo;
&ldo;誰跟你講笑話了,你去山坡前面看看,我保證你哭都來不及!&rdo;
陸大川臉色陡變,站起來往幾匹狼倒下的地方跑。我能想像得到他會看到一幅怎樣的情形,站在原地沒動。沒幾分鐘他捂著嘴回來了。
&ldo;只剩骨頭架子了吧!&rdo;
陸大川兩隻手撐著膝蓋乾嘔了半天,站起來一邊擦眼淚一邊說:&ldo;你小子怎麼知道狼屍體讓拖下山坡了?&rdo;
我指著草叢裡幾根禿鷲脫落下來的羽毛說:&ldo;我看見那幾根鳥毛猜的。&rdo;
陸大川頹廢地坐在地上,掏出香菸來抽。我問他要了一支點上,嗆得我直咳嗽。
說實在的,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我們能接受的範圍,雖然在電影裡看到過不少時空隧道、空間交錯之類的情景,可那畢竟是人們製造出來的,而我們卻身處在現實生活中啊!
一支煙吸完,陸大川把菸頭擰滅:&ldo;鄭爽,我們是不是在做夢呢?&rdo;
&ldo;我掐你一下,你就知道了。&rdo;說著我在陸大川胳肢窩裡掐了一把。
他疼得跳起來,揉著胳肢窩,用腳踢我。
我連滾帶爬避開:&ldo;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我幫你了還打人家!&rdo;
&ldo;誰讓你幫忙!要掐我不會自己掐。&rdo;
&ldo;你倆不趕緊著,吵吵什麼呢!?&rdo;
我和陸大川被突然出現的說話聲嚇了一跳,回頭看向身後,山壁上一個人臉正在看著我們。
&ldo;我的媽呀!&rdo;我倆同時叫了起來,扭頭就跑。
&ldo;大川,鄭爽,你們跑什麼?&rdo;
聽聲音是胡小明的,我倆站住腳,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回過頭,看見山壁上斜伸出來一個人頭,不是他媽的胡小明是誰!
這死胖子怎麼從石頭裡出來了?我倆驚訝地看著他。
&ldo;你們那樣看著我幹什麼?&rdo;胡小明說著話,胳膊、腿、身子出了山壁來到我們面前。
我和陸大川看得都傻了。
胡小明低頭往自己身上看看,然後抬起來說:&ldo;你倆別鬧了呀,看得人渾身發毛。&rdo;
我伸脖子嚥了口唾沫:&ldo;胡大哥,你回頭看看。&rdo;
&ldo;怎麼……&rdo;胡小明轉過身,不出聲了,過了足有三十秒叫喚了起來,&ldo;我他媽的從哪出來的!?&rdo;